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不能带走的。”
金犹在好似鬼上身一般,瞬间冷汗直流,她这话里有话,分明在指什么
“施主可要想清楚,一旦背负上了,就拿不掉了,或许还会搭上性命。”比丘尼继续劝说道。
金犹在不敢在她面前明目张胆摸怀里的东西,可是她这意思分明就是指这乾坤!让他放弃它吗?
他默不作声,立在原地。
比丘尼一边摇头,一边默诵经文,过了良久,她再次问道:“施主可是想好了,是回去,还是随我出去。”
金犹在看着她,只觉得她似一扇肃杀的鬼门,向前迈写着死,向后迈则是生
他犹豫了,这摆明了是让他将乾坤送回去,可是他刚刚窥得了里面的一丝天机,就这么送回去,不是可惜了吗?
他已经放弃了那里面的金银财宝,难道还要放弃这个世间至宝吗?对于一个他来说,武艺代表着一切!而这本书能让他登上武林的顶峰。
比丘尼转过身,语重心长的说道:“贪欲是每一个都需要度过的一道难关,贪得无厌往往会带毁灭,一些事儿,一些东西并不是凡人所能掌控的。”
“凡人”两个字刺激着金犹在,他看着尼姑的背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坚决不能把已经到手的武林秘籍再放回去,这是他仅剩的机会了,为了不再平庸,不再被轻视,只能靠它了!
“施主,是去还是留?”比丘尼态度缓和。
金犹在鼓起勇气,看了一眼身后的林木,又看着眼前的林木,截然不同,以他所站正好为分界线,前面是稀松枯黄,后面则是茂密幽深
“里面的预言没有错”金犹在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比丘尼见他去意已决,便也没再多言,对着西方一拜,恭敬说道:“施主请随我来。”
“前辈,那师太和你说了什么?”夏侯义明显感觉到金犹在隐瞒了他与那师太间的对话。
金犹在坐在夏侯义身后,突然面红耳赤,哑然一笑,“没什么,没什么,她问我是要走近道还是远道,我肯定要走近道”
这么明显的谎言,任谁都听得出来,夏侯义也不好拆穿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我更想知道关于韵前辈的事儿,她那时应该已经初露锋芒了吧,为什么从头到尾不见韵前辈露面?”夏侯义怀疑那师太与金犹在的对话,与乾坤有关,而金犹在总是在刻意隐瞒乾坤的事儿,他只好绕开这里,去问他关心的韵前辈。
“韵金花啊!她可是师父的宝贝疙瘩,追击狐妖这种苦差事怎么会让她来?而且所有女弟子都没有去”金犹在提起韵律,顿时眉飞色舞,心潮澎湃,坐在马上动来动去,惹得马儿有些毛躁。
那比丘尼别有用意的瞄了一眼跟在身旁的金犹在,金犹在瞧见了,只是尴尬一笑,“师父有什么事儿?”
“前面就是出去的路了,再回头不可能了。”
金犹在面容有些僵硬,笑意消失,看着身后枯黄稀疏的林木,心中悸动,暗自想到:不能回头了,他压根也没有退路了,能活着从地道里出来就已经是奇迹了,哪还有什么退路?他不能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
他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比丘尼注意到了他的决定,还是不免小声哀叹道:“阿弥陀佛。”
比丘尼将他引到一处拐角,突然站在路旁,笑容满面,和蔼可亲,“施主,前面就是回去的路了,贫尼不便陪同,还请施主自己走吧。”
金犹在回头望了一眼她,并未觉察到什么蹊跷,双手合十对她有礼一拜,“多谢师父领路。”
比丘尼只是微微回以笑意。
他看着前方的路,心中松了口气,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炊烟升起,渺渺环绕,一片宁静和谐祥和之意,三两麻雀从面前飞过,叽叽喳喳驱散了他心头的晦气与阴暗。
金犹在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回头欣喜说道:“师父”
本在拐角处比丘尼不知何时早已离去了,金犹在一愣,低下头,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林中的奇遇好似都发生在梦里一般。
再次回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头,金犹在一瞬间有些难以适应,少了那份宁静与自然,充满喧嚣让他心烦意乱,他捂着耳朵跑向熟悉的那个地方
绝情派大门口一片肃静,落叶散落在台阶上无人打理,大门半开半合,两只喜鹊从天而降,落在树干上叫个不停。
金犹在稍有犹豫,抬头看了一眼两只不识时务的大鸟,心中愤愤,怒斥它们离开,而它们却在枝丫上蹦蹦跳跳,毫不理睬,细长的尾巴上下挑动着,他干咽下喉,响起那两条巨蛇细长的信子,心中难免惊恐,迈过石阶,一把推开大门。
门后的绝情派依旧毫无生气,诺大的庭院散落着凌乱的碎片,几堆垃圾没人清理,一只老鼠肆无忌惮的从中跑了出去。
过了庭院,再穿过几座屋舍,只见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