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多备些干粮,后面的路可能会很艰辛。”夏侯义背起背囊,灌满了水准备动身。
金犹在嗤鼻一笑,“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你怎么开始啰里啰嗦了,还担心起我的事儿,我看该担心的是你吧,对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人和孩子?”
夏侯义仰头自嘲道:“不瞒前辈,晚辈至今未娶,唯一一个心上人还挥刀砍了我的双臂,问情为何物,只叫人悲痛。”
金犹在故作惊讶状,“砍心上人双臂是哪里的风俗习惯?”
“前辈莫拿晚辈取笑,哪个地方会有这么残忍的习俗。”
“那就是你移情别恋了,你心上人气不过,剁了你双臂。”金犹在胸有成竹的猜测道。
夏侯义一笑,“前辈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晚辈可是个专情的人,并非风流浪子。”
“那她好端端的为什么砍你双臂,脑子有问题?”金犹在诧异的问道。
“一言难尽啊,不过前辈若是想听个中缘由,晚辈倒是可以慢慢说给前辈听。”
金犹在打了个哈切,“还是算了吧,我一老头子可对别人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更是反感这种相爱相杀的爱情,爱就是爱了,不爱也别伤害,好聚好散不好吗?”
夏侯义尴尬一笑,回想起十几年前,他深爱着向妹儿,可是因为门派之间的恩怨而渐行渐远,不过现在好了,莲心教彻底消失了,莲心教与暗香阁之间的恩怨也烟消云散了,而他再见向妹儿,也从向妹儿的眼中感到了当年那种感觉,他很欣慰,也很感动向妹儿对他的坚守。
他相信他可以挽回这段感情,可以坚守这份感情,直到永远,而现在只需耐心的等待,等待向妹儿的归来。
因为金犹在失了臂膀,又理所当然不会修炼什么移花接木去“嫁接”别人的臂膀,所以为了旅途能更轻松些,夏侯义买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供金犹在乘坐。
金犹在坐在马车里,仔细端详着驾车的夏侯义,他依然坚信自己最初对夏侯义的评价,尽管夏侯义对预言一事一推再推,也挡不住他们现在走在了一起的命运,难道这不就是预言的写照吗?
他觉得夏侯义还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件事,而他也需要确定最后一个“莲”字,他并不担心,他有的是时间在他身上寻找第三个“莲”字,到时候,一切迷茫都会不攻自破。
赶路确实是艰辛的,磨人的,两人架了一天的马车,早已疲惫,又至夜晚,便决定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夏侯义拾了柴,却发现打火石不知丢在哪了,心急之下,催动六阶真气,使出“玄火掌”,顷刻间木材便被引燃,他兴奋的将干粮穿在树枝上烤着火。
金犹在坐在一旁的马车上,无时无刻不再盯着他,突然说道:“杀鸡用牛刀,你倒是依仗着真气充沛,什么事儿都做得出。”
夏侯义喜笑颜开的烤着干粮,“前辈,这火除了能烤干粮,取暖外,更能温暖人心,使人充满希望,前辈不来烤烤火吗?”
金犹在觉得在理,跳下马车,来到火堆旁,只感觉火光映在脸上,暖洋洋的,心情也舒畅不少,不再那般阴暗了。
夏侯义仰起头,望向金犹在,“我想听听前辈与韵前辈间的故事,可以吗?”
“我和韵金花的故事?”金犹在眉目突然躲闪。
“是啊,好不容易见到我最敬仰的韵前辈,却又马上分离了,回想起就觉得遗憾。”夏侯义不断转着手里的烤干粮。
金犹在面目渐渐沉重,不断回想着曾经的过往,他犹豫了,但看到夏侯义诚挚的请求,又一叹气,说道:“说起来,我确实有愧于她。”
夏侯义认真倾听着,他就知道两人之间肯定有耐人寻味的故事。
“几十年前,韵金花人如其名,是开封的一朵金花,她所发出的魅力光芒不亚于金子所发出的诱人光芒,她不仅貌美如仙,武艺更是精湛,相比那时,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像大部分人一样,站在远处仰望着她,憧憬着她”金犹在会想起往事,摇头一笑。
夏侯义翻了翻手里的干粮,“几十年前我确实没听过前辈的名号。”
“哈哈,我都说了,我一无名之辈,哪里来的名气?你又怎会听说,其实到如今,再回想起过去,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赫赫有名的韵金花竟然会痴情于我?即使现在说出来,相信大部分人依然会对此不屑一顾,说我吹牛皮吧。”
夏侯义摇摇头,“说前辈吹牛的那才是笑话,我从韵前辈眼中看得到她对您的情意,只是我不解的是,你怎么会拒绝此般美人的投怀送抱?”
金犹在竟有些羞涩的一笑,“什么叫投怀送抱,看来我确实有必要和你大致说一下我们当年的事了。”
夏侯义拿过烤黑的干粮,吹了吹,一边自己吃,一边喂给金犹在,金犹在却拒绝了他的帮助,自己用膝盖夹着干粮送入口中。
“韵金花也就是韵律是当年绝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