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但依然难阻他们的热情。
“好疯狂的一群人......”夏侯义拖了黎蒿的福,有幸坐在了前排,倒是免去了连人脸都看不清的尴尬。
他对这群人的行为嗤之以鼻,淡然一笑,但当他真正正眼看向“花牡丹”时,不自觉的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夏侯义咽咽口水,又坐了回去,自我安慰道:“真是被他们给拐歪了,这人也不过如此嘛!”
黎蒿倒是真性情,早已拥到了最前面。
只见偌大的戏台上除了几个乐师,就剩下一身姿高挑而纤细的人。
他一袭白衣,长袖飘然,如柳的腰肢轻轻舞动,仅仅这一个动作,台下看客便已如痴如醉。
因为面部涂抹着油彩,夏侯义根本看不请他的脸,只是他偶然看到那戏子若隐若现的手掌,虽皮肤白皙,十指如葱,但骨节分明,掌心微宽,这大手确实有些突兀,不免让他怀疑这人是个男的,只是若是男的,又怎能引一干梨友趋之若鹜的追捧呢?
台上“花牡丹”长袖拂面,只露一双杏眼,修长的双腿即使是宽松的裙摆依然无法遮掩,配上那如柳的腰肢,下半身似随风而动,好比蜻蜓点水,只泛涟漪,不破平静。
琴声渐渐淡去,一旁的乐师提起一只灰白的琵琶,台下梨友不约而同安静下来,整个戏楼顿时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夏侯义不免为止一怔,目光望向抱着琵琶的乐师,那乐师神情投入,一拨一挑那弦,清脆悦耳的声音刹那间传遍整个戏楼,微微回荡,使人心胸空荡,心思沉迷。
“花牡丹”纤细苗条的身姿此时又好似一根琵琶弦,震颤舞动,随音而起,随音而落!没有一丝偏差,好似他就是那乐师手中的一根弦,此等技艺,让人分不清倒底是舞者与乐师配合默契,还是舞者本身技艺超群!但看那些老梨友的举止,大概是后者吧。
夏侯义也不免露出惊愕,如此高超的技艺,确实少见,乃至罕见!怪不得黎蒿他们痴迷。
琵琶声悦耳动听,稳中溅起一段激情,“花牡丹”半路突然将袖口拿下,露出全部面目,面部虽有油彩,但可见其明眸皓齿,鹅蛋脸型,娇小可人。
夏侯义目不转睛,只以为自己刚才分析有误,这绝对是一倾世佳人。
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系人心弦,每一个舞步都精美绝伦,夏侯义再一次不自觉的站起,只等她开口一唱。
“那门前的人儿,凄凄惨惨,那远去的人儿,浑浑噩噩,看那日出日落,孤独的身影,幻想着,憧憬着,哪日还能重逢......”
琵琶声落,“花牡丹”娇弱的身姿随之而落,夏侯义不知何时眼角竟流出泪花,鼻头也有些难受,心中愤慨,这是何等的天籁之音啊!即使是山中擅长唱歌的精灵恐怕也比之不过!
“咦,夏侯兄长,你怎么哭了?”
“花牡丹”已经退去,台下梨友们恢复了理智,黎蒿回过头,只见夏侯义就在他身后,面容抽动,好似用情至深,难以自拔。
夏侯义低下头,偷偷抹掉泪花,目光坚韧的看向黎蒿,“她真是太棒了,敢问她芳龄几何啊?”
黎蒿听闻一曲后,头脑倒是有些清醒了,眨了眨眼,“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她嫁人了吗?”
“嫁人?”黎蒿面露诧异。
“嗯?”
“确实有传言,花牡丹喜欢男人,但是......我没听说他要嫁人啊。”黎蒿有点莫名其妙。
“传言她喜欢男人,难道她不应该喜欢男人吗?”夏侯义不明其意。
“夏侯兄长真是把我问晕了,看来我是真的喝醉了......”黎蒿挠了挠头发,回到座位。
夏侯义紧随其后,神情肃穆,想了想,追问道:“她是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了,莫不是兄长看上他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以兄长的实力完全可以征服他!”黎蒿笑着说道。
夏侯义顿时犹如五雷轰顶,神情愕然,喃喃自语,“竟然真的是男的......不过还好是男的,否则又是一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