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道:“你不要逞强!很难有人赢下十场的。”
夏侯义偏偏较真道:“我若赢下十场,你再见我面,就要叫我一声师父!”
“什么?”左欣愣道。
“怎么,不敢赌!”夏侯义扬起下巴一笑。
林海侧着耳朵,也难免惊讶。
左欣犹豫再三,东张西望,一会儿看看林海,一会儿看看不远处的左伊。
“师父哪里是随便认的?”左欣噘着嘴道。
夏侯义笑了笑,“不敢赌就算了,哪里那么多借口。”
林海也看着左欣,只见她小脸扭成一团,气呼呼道:“我还没有师父呢!一直都是爹爹教我的。”
“这有什么关系,师父还怕多吗?我教......额,我有一个朋友,认了十几个师父,出家的和尚,道观的老道,路边的磨刀将,都是他师父,技多不压身。”夏侯义随口道。
左欣额头挤出一个小疙瘩,抬眼皮望了一眼林海,林海面上一颤,小心回道:“小师妹,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吧!夏侯前辈确实是难得的高手,我也曾败在他手下。”
左欣愕然,扬起小脸,“林师兄你可不要偏向他,他什么时候赢过你?”
林海尴尬的喝了口酒,“就在不久前。”
左欣半信半疑的看着夏侯义,“你这么厉害,林师兄都打不过你?归陌里除了大伯和我爹就属林师兄武功第一呢!”
夏侯义无奈的摊摊手,举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般人我还不收呢,而且我就要走了,又不会赖上你!”
“这......那好吧!你要是能当未来太原第一女侠的师父,也是你的福气,这个头衔也不是一般人能得来的。”左欣笑道。
夏侯义看向林海,“你来当个见证人。”
林海一愣,随即点点头,看着面目和蔼的夏侯义,心里七上八下。
左欣坐在那里,嘴也没闲着,一会儿喝口酒,一会儿向嘴里塞点糕点。
夏侯义一笑,“没想到你还是个吃货,不过话说回来,你爹允许你喝酒吗?”
林海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还在擂台上的白茉莉,左欣翻个白眼,撅撅嘴道:“我爹说了,不会喝酒还当什么侠客?”
“还有这种事?”夏侯义心虚脸红,自己倒是地地道道的沾杯倒,如今恐要被一女娃嘲笑。
他的担心果不多余,左欣故作惊讶,眯着眼瞧他,“你不会不会喝酒吧!”
夏侯义暗暗咽咽喉咙,解释道:“一会我还要去打擂,这会儿喝酒只怕误事!”
左欣耷拉着脸,满脸不屑,还不忘瞟一眼他身前的茶壶,“借口。”
“我打的又不是醉拳,真的不能喝酒。”夏侯义笑道。
“算了,算了,姑且相信你一回。”左欣说罢,扬起酒壶,又倒了一杯。
不多时,左伊夫人出现在左伊身旁,她一身白黄长衣,尽显端庄大气,左欣见母亲大人来了,喜出望外,跑了过去。
林海暴露在夏侯义眼前,他看着夏侯义心中惴惴不安,但还是说道:“夏侯前辈说要收左欣为徒,可是玩笑?”
夏侯义笑道:“行走江湖,信义二字不可丢,我说到当然做到。”
“原来如此,左欣那丫头若能认夏侯前辈为师,也是福气。”林海眸子看向别处,若有所思,《莲心诀》理应被各路人马虎视眈眈,但看他模样,似乎并不担心这事儿。
夏侯义刻意向他挪了挪位置,悠闲自得的举起杯,抿了口茶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我这个人很随意,也不爱计较什么,不管你当时出于何种目的夺那东西,如今你我有缘再见,且你又不再执着,倒不如做个朋友。”
林海愕然,只觉得胸膛堵上了石头,上不来气,他当时可是对夏侯义还有他那小徒弟下了杀手!
“哈哈,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放下许多仇恨,你我本就不相识,你来寻我铁定受人指使,你是无辜的,不是吗?”
夏侯义此话直击林海心里,他顿时口干舌燥,艰难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不自觉喝了口酒,一直注视着前方。
又过了一会儿,他悄然瞄向夏侯义,只见夏侯义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左欣,左欣缠绕在她母亲身上,嬉皮笑脸,她母亲板起脸训斥了她。
“夏侯前辈胸襟坦荡,虚怀若谷,海纳石川,令晚辈折服,晚辈确实受他人之命,绝非自己一意孤行,我深知自己与前辈的差距,万万不敢再挑衅于前辈。”林海悔过道。
夏侯义转过头来看他,突然一针见血的问道:“何人指使你来寻我的?”
林海霎那间哑然,神情木然。
“放心,我在开玩笑呢,不过,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夏侯义叹了口气。
林海眸子闪烁,不敢再直视他。
擂台之上的白茉莉将气氛烘托而起,她同时在上面仔细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