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般想你爹爹,他也是为你好,这不是你能解决的了得。”
“不,他自私!”左欣吼道。
夏侯义目光瞥向一旁,悄声问道:“阿青倒底遭遇了什么?”
左欣的眼泪像是烘干了般,只在脸上留下两道痕迹,“我与阿青还有几个师兄在归弈附近刺探情报,却哪知被几个归弈教徒暗中盯上,他们......”
夏侯义只是低着头看她,听她把话说完后反问道:“你爹爹不是不让你出归陌吗?还有阿青,不是让他在归陌巡视吗?”
“我......”左欣哑然,一双眼睛四处躲闪。
“阿青是和你一起遛出归陌的?”夏侯义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面不改色。
左欣像做了亏心事一般,不再言语,双手不自觉背在身后,脚下左右挪动着碎步。
“和你一起的其他师兄呢?”夏侯义接着问道。
左欣突然摆着小手,嚷嚷起来,“不知道!”
她说着便逃离开来,奔着远处一路小跑,夏侯义脚下一轻,施展轻功堵住她的路。
左欣面对面色平静的夏侯义,胆怯心虚,怛然失色,不自觉后退两步,踉跄了一下。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夏侯义开口道。
左欣小脸儿顿时苍白无力,抿了抿吐沫,低着头不再动弹,夏侯义上前,“你必须把实情说出来。”
“我......”左欣麻木的抬起头看着夏侯义。
她一瞬间变得委屈至极,眼泪再次喷涌,“是我害了师兄们......”
夏侯义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我想要潜进归弈,师兄们皆说不可,结果我一人潜了进去,却被里面的教徒发现并追杀......我匆忙躲进师兄们就近隐藏的地方,以至于师兄们和阿青也暴露了......”
说罢,左欣嚎啕大哭,放声不止,瘫坐在地上,无助痛苦。
“本来追我的只有两个人,不知为何,等师兄他们一露面,周遭又涌出数十人......阿青为了护我离开,身受重伤,没等回到归陌就......就......”
左欣一股脑的将实情说了出来,痛哭流涕。
夏侯义却走到她身旁,蹲了下来,轻抚了扶她的头,“真如你所言,未必完全是你的错,毕竟你们离那归弈太近了,想必早就暴露了,只是他们尽数出动时恰好与你相逢......”
左欣鼻涕一把泪一把,仰起脸,青稚的脸庞犹如清泉,“真的吗?”
“恩。”夏侯义笑了笑,笃定道。
左欣红肿的小脸像个红苹果,两只小拇指互相勾在一起,“你可不要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本大侠从不骗人!”夏侯义眸子一闪,开怀一笑。
左欣眨了眨眼,转而傲娇的白了他一眼,自顾的向山下走去。
“你去哪?”夏侯义突然问道。
左欣扭过头,“要你管!”
夏侯义哑然,但还是追了上去,凑在左欣一旁,死皮赖脸道:“找你爹去吗?”
左欣厌恶的甩了甩脸色,“你要干嘛!”
“我这不关心你吗?”夏侯义笑道。
左欣受宠若惊道:“我与你无亲无故,又没有欠你什么,你干嘛这般关心我!”
夏侯义面上和蔼可亲,心里暗道:若不是怕你想不开,独自去复仇,我才懒得理你!
“你不要乱跑了,如今归陌乱的很,没人会特别照顾你的。”夏侯义突然严肃道。
左欣眼圈红肿,咬了咬嘴唇,倔犟的说道:“我知道,我不会乱跑了!”
他这才松口气,“那就好,没事儿可以来找我玩,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你要走了?”左欣一怔,停下脚步,眼神愕然。
“是啊!”夏侯义淡然回道。
“去哪里?”左欣噘着嘴看着一旁的林木。
“天涯之大,四海为家。”夏侯义随口一说。
“哼!”左欣微微甩甩头发,“走就走吧!”
夏侯义回到客房,只感觉有些空虚,那个大侠大侠叫个不停的家伙不会再来给他送行了。
尽管没有杀掉左轩,但他也无怨无悔了,回来途中也打听了,就连归陌中的普通弟子都知道几年前有一个“疯老头”在太原城大开杀戒,甚至殃及无辜百姓,只是出了太原城鲜有人知。
既然如此,左轩倒也算是无辜的受害者,凭白无故奉命缴杀他师父,却被他师父重伤,以致奄奄一息,论起来,他师父倒像是咎由自取,而他,纯属倒霉。
再看如今诺大归陌群龙无首,备受欺凌,左伊无所作为,整日躲在家里操练防备,终究难成大事!夏侯义如是想到。
而他从井弦县离去,也已经数日,想那向榕也该到应天府了,他毕竟与向榕生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