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京师外表虽强大,但同时也充斥着很多不稳定因素。
什么时候家门口会有警察,甚至武警,解放军在转悠,当然是发生了“大事”的时候!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神枢营下城守营的巡逻官兵问话道。
刚刚还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的围观者皆摇头,一脸茫然,为首巡逻兵看了看地上蜷缩着的李锦,眉头紧促,此人身着锦衣卫官服,旁边还跌落一把绣春刀?
他连忙俯身去碰了碰李锦的胳膊,李锦艰难的抬起头,他额头拧成麻花,双目紧闭,两行轻泪流出,其样子甚是可笑。
“你怎么了?”
为首巡逻兵一手附在腿上,一手摸向李锦额头,沾上一手冷汗,眉头皱的更深,想着这人是不是突犯了恶疾?
李锦面部抽搐,半睁开眼,模糊的看到是一穿兵服的人在向他问话,缓缓抬手,伸向怀中,取出一块腰牌。
为首巡逻兵接过腰牌,仔细确认无误后,向李锦拜道:“原来是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大人。”
李锦艰难的向他伸出手,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扶我起来。”
巡逻兵放下手中腰刀,将李锦搀起,只见李锦面色苍白,脸上道道泪痕,嘴唇被咬的红肿,即使站起,依旧无法直腰,气势上却顿时变得生硬,狂妄,迁怒路人道:“看什么看,走开!”
他不断喘着大气,这时似想起了什么,猛然瞟向花落儿的位置,却不见人影。
众目睽睽之下,李锦依附在巡逻卫兵身上,犹如害了大病一般,苦苦向前移动。
花落儿站在满宵阁楼顶,低头向下观望,悄声自语道:“你这么喜欢依附别人,让你依附个够。”
高墙朱漆下的一角,花落儿脸部覆一黑巾,清秀的眉目露出淡雅的光芒,“公公。”
“哎呦我的落儿唉,你办事,咱家放心,这么快就回来了,快给咱家瞧瞧东西儿。”
李公公喜笑颜开,眉眼挤在一起,嘴唇涂有丹红唇油,脸上略施薄脂,尽管年过六十,发肤早已失去弹性,但他依旧在意容颜,常常略施粉黛。
他身子消瘦,皮薄色浅,下颌骨,颧骨,眉弓较为突出,若不是喜笑,只怕这面目,即使白天也是会吓到人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三十岁前的容貌由基因决定,三十岁之后则由性格决定,心底阴暗,居心叵测,杯弓蛇影之辈,多为丑,而心地善良,待人接物慈悲者多面“美”,使旁人见了心无忌惮,随之而悦。
花落儿拿出一黄纸包着的药,奉到李公公手上,李公公极其谨慎的轻轻接过,并嘱托道:“这给皇上的东西,要妥善保管,皇上那可是九五至尊,真龙天子,能侍奉皇上是咱们几辈子攒下的福气!”
李公公满脸笑意,从未停下过,开心的像个孩子,而花落儿看着他,面上虽平静,心里却有些嫌弃他满脸的皱纹,心里嘀咕道,“看来不能总笑,即使笑也不能深笑,挤出褶子太可怕了。”
开封府,好熟悉的名字......话说开封府是我国4A级景区,位于某某省开封包公湖岸,是北宋京都官吏行政,包拯,包大人一直......对不起,对不起,读错剧本了......
大明朝,“某某承宣布政使司开封府”,恩,这回对了。
井弦县,开封府下一个人口不足万的小县,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在这井弦县,朝廷大官有咱七品县太爷,基层劳苦大众有咱落魄丐之子,同生活在一片天空,一片土地,一个县,县太爷在衙门里妻妾成群,子孙满堂,丐之子却蹲坐在衙门外,在生与死间挣扎。
半块窝头丢在街上,一群乞丐争相食之,他们个个蓬头垢面,面色如土,这个“土”是脸上真的有土。
如若说,京师与这偏远小县有何不同,我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同,人都是那个人,只是“事”变了。
谁敢说自己住在皇帝老儿脚下,就一定比住在山村里的秀才才智高,本领强?
你若敢说,这就绝对了,世上无绝对,只有相对......就举咱大明朝这个栗子,朱元璋,朱重八,曾几时只是布衣,真正的劳苦大众,却一跃翻身成皇帝,过程先不谈,只看开始与结局,令人惊叹,只叫人佩服!
向榕,男,年方十八,井弦县捕快,身姿硬朗,健硕有形,虽长相平平,却是县里人尽皆知的“活宝”,哪怕身无分文也要放声高歌的“乐天派”!
可能有人会问,向榕一开始出现过吧?是不是那个谨言慎行,头发油腻,瘦到皮包骨,就为了一块饼,而被无名断臂男领走的那个小乞丐?
他怎么成捕快了,还有他性情怎么大变了,难道他不应该是唯唯诺诺,羞于见人,亦或是人穷志短,为钱财奔波劳命,终日彷徨没有未来的凡夫俗子吗?
这......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这要问他师傅断臂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