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捏着鼻子应下。”
“但以往毕竟是以往,而今是而今此厢我且把话落在这儿,此番年末盟主遴选,若不称九千岁之意,定然便一直放置搁浅,纵然盟主强硬走马上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这坑等到什么时候呢?便是须等到九千岁抽出手来,便将这处坑填上,如此先占了宁州武林盟主,可不就得了先手之势?”
“而人选如何?宁州盟主自然是在宁州人士中遴选,这期间谁最能称九千岁之意?你们且说我这般听从使唤,又是早早投了九千岁,日后朝廷钦定盟主,愚兄我如何得不了一个宁州武林盟主来当当?”
迟钧、闫裕二人乃是口干舌燥,当下心中尽皆是佩服不已。
吴谨侗其人,确是有几分眼光,其人对大势所观,亦是差不离十。但他自也不是聪明绝顶之人,许多比他更处于武林顶层的人物,许多中原的名山大派掌门其实毫无此等卓着远视?阳杰其人身为一州盟主,他便是当真是连这份隐动的风雷之势都不明白?
非是如此矣,只是虽然当今大势所趋,九千岁必将料理江湖武林。但总有人顺涛而下不顾廉耻却也总有人逆流而上倔骨而行。
他所勘破的不过如是,更多人早些便洞察此事,不顾颜面者有如十三孙门派,早早便投了九千岁日后只等喝那头啖汤也有人为义负重而行,他们岂是不知大势不可抵?只是纵然如此,总有些侠义之辈愿向死而生。
江湖之魅力,便正在于这后者,纵是身死,自也是侠骨流芳,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