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一方面只允许从府境内各处镇子、村落里拐带幼童,也从不去城中行事,足以掩人耳目。而这小匪也是只知为得是练功,但练得是何等功法,如何练功却都不明晰。
“为何要将孩童斩去手臂,割掉舌头?”
楚升声色俱厉,那匪徒被他溢出的杀气慑得冷汗津津,脸上粘着的又不知是什么东西,总是有些发痒,他也不敢去用手扣,只得口干舌燥道:“有些似乎有些幼童寨主并不满意,便大多径直斩了去。也有些少数致残的,便是一者用来泄愤、二者送去乞讨聚财、三者震慑其他孩童,最后则是寨主之弟平日里好行这番事。
“四年时间,你们进行了多久?害了有多少幼童性命?”
“七日一寻,至今可能有两三百个了吧,小人也不甚明晰”
“尚存的幼童可有数目?”
“小人小人只是负责在这客栈内承接左右,了解的并不清楚。”那匪还想要搪塞,但楚升已经轻轻抽出一寸剑身,那明晃晃的光芒照在他脸上,后者顿时后背冷汗不已,跪倒在地答道:“小人暗中也有计算大致也算是有个数。”
“说来”
“致残的孩童应有十几人,山上应当还有七八孩童是全须全尾的”
“如此说来,那肆明山便有害了有两百余孩童性命了?”楚升慢慢站起身来,提着剑走到此人近前,目光中满是冷意,面上却笑着道:“你且抬起头来”
“我我”其人身上发抖不已,惊恐万分的抬起头,楚升伸手去拨动那面上的东西,褶皱处一一抚平,又听他颤声辩解道:“少侠还请明鉴啊在下,在下从来未曾做过这番事啊。”
“既然那寨主行得这种恶事,你们如何还不尽早离去?”
“有寨主有功法传下,我等实在舍不得”
“取来我看看”
这人便颤颤巍巍的从胸口翻出一本册子,眼里满是乞求的意思,楚升自然收来,又和蔼笑道:“既如此,你且去吧。”
其匪便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却见到楚升笑的温和,不似作伪,他顿时心里一松,急忙磕了几个头,只是叫道:“多谢少侠饶命”
三两个头磕完,其人便慌里慌张起身,赶忙往外奔去。
他这往外一跑,后背便对着楚升,后者笑容依旧,慢慢抽出了剑身,如同一泓秋水在阳光下摇曳着,忽而溅起红梅点点。
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楚升收了剑,便俯身将一物什从其人面上取下,随后覆在自己脸上,细细抚平褶皱,赫然从一个翩翩君子转而为面目狠厉的匪盗,只是还穿着一身白袍,不免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
他便走进里房,果然有些寻常衣物,随即解开白袍,换上这些衣物,却又寻了个匣子,将长乐剑放在匣中。
做完这些事宜,楚升又去外面将衣物上抹上血污,又将那匪的尸首拖到隐蔽处,旋即这才转而离去,提着横刀背着匣子出了客栈便直接登山而上。
此时正是夕阳西落之时,他一步步攀登,沿着山间小路而上,等到抵达山寨所处之地,则已然是明月高悬。
这肆明山众匪倒是将山寨打造的较为坚固,月光之下显得也是有几分巍峨的样子。寨前竟是还设有围墙,三两匪徒在上面吹牛打岔,闲聊着不知什么内容,见到楚升慢慢走来,便有一人探出头来,一人在旁边拉弓搭箭对准了楚升,继而喊道:“下面所来何人!?”
“是我莫得射!”楚升挥舞着手大叫道:“山下的赵老二,有急事要回寨寻大寨主!”
“那喊个口号来!宝塔镇河妖”
楚升心里暗暗无奈,这寨上的匪徒还真是警醒,竟是戒备如此,自家山寨中人都要像模像样的问暗号?
这一点自己倒是从未想到,但他心间念头一转,虽然答不上口号,却兀自硬气十足,便大声叫道:“我靠你老母啊,老子来来往往山寨多少次,你是认不得我不成?”
“问你暗号呢”那匪徒嘻嘻哈哈的喊道。
“真要如此落你赵哥面子?你这厮好几次往山下给老母送些财物,哪次不是你赵哥从中帮忙的?”楚升叉腰站在灯火明亮处,便是让他们看得清楚,张嘴便骂起来:“你小子多少次偷赵哥我店里的酒喝,老子有同你计较什么吗?不成想今日你小子值守,便要刁难你赵哥我?”
上面便哄堂大笑起来,随即有吊篮抛下,楚升便坐在上面被一点点拉了上去。
“赵哥,你这是怎么搞得?”一人看到楚升衣襟带血,不禁有些惊讶愕然。
楚升不答,转而看向那之前问话的一匪,一个头皮便削了过去,语气狠狠道:“我可是死里逃生归寨的,你小子还这般消遣我。”
他如此娴熟的打骂,反倒是让这几人都放下心来,那一匪也不好意思的直笑,“我我这不是刚调来值守嘛,过分警惕了些。”
“懒得和你这货计较,日后你且不要来偷我店里的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