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吴谨侗声似闷雷,一双眼紧盯着楚升,面上有压抑不住的暴怒,呵斥道:“此是我尺木山内事,你一外人如何来的资格插嘴!”
“既然做得,便由不得人说吗!?”楚升更是不怵他,丝毫不退让的反问道。
然而这世间,总有很多事是做得,但是说不得的。就如同这一事一样,悄悄的做了,便是也不曾有太大风浪,人人皆默然,视若未见。但楚升却在众人面前说将出来,便如同是将他们遮羞布扯开,众人俱都是赤裸裸相见,当下自然是羞耻不已,也才会哗然至此。
“掌门!为何如此行事,便是置我等于不仁不义之处!”
忽而,人群中有一个不怕死的弟子,便乘着夜色叫将起来。
这一人呼喊而出,便引得数百人同时呼喝,有一人领头,便众人齐齐开声。
一人便是喊道:“如此行事,实在不妥,便也是实在自毁长城!”
“这是在自损我尺木山声名,何其忘恩负义之举啊!”
乃是声浪滚滚,惊起山间宿下的飞鸟离林,掩住了那呼啸山风,声势惊人,震的吴谨侗脸色变了又变。
这些弟子都拼命的喊着,大声的谴责质问着,便好似这样就能够洗脱他们自身视而不见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