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因为抗拒兵役而被漳南县令鞭打的孙安祖。
两人进去之后,一个半大的男孩童跑了过来,抱住了妇人的大腿,用清澈和疑惑的目光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这是你孙叔叔,赶快问好!”妇人对孩童说道。
孩童立即依照妇人之言问了一声好。
进了一件土房,妇人端上一壶水来,给那人倒了一碗水。
孙安祖道谢一声后接过水碗,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孙安祖喝完后擦了一下下嘴唇,恭敬的将碗递给了妇人。
妇人接过碗来,向孙安祖笑着说道“我家那人出去干活去了,还需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且暂坐。”
“大嫂,不急的,我等候就是了。”孙安祖笑道。
“唉,兄弟你为何今日这么早就来我家,可是有什么事情。”妇人疑惑的问道。
孙安祖叹了一口气,“不满大嫂,小弟确实是有急事想向窦大哥求助。”
“既是着急,那我现在就去叫他回来好了。”妇人说完就要出门。
孙安祖起身阻拦道“大嫂你就不必去了,小弟还是在这里等候就好,事情虽急了些,但也不是火烧眉毛,还是等窦大哥回来吧!”
“哎!这怎么可以,你既然如此早早的就来找你窦大哥,那说明你恐怕是非常着急吧?你难道还不清楚我家那人的性子吗,他可是最讲究义气了,我若是现在不去叫他回来,估计等他回来后还不歹和我啰嗦。
你就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妇人笑道。
孙安祖再次双手抱拳行礼“有劳大嫂了。”
“你等着呀!”妇人出门时叮嘱道,孙安祖微笑一礼。
等妇人离去之后,孙安祖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了愁苦之色,勉强的露出几率笑容对着那孩童友善的笑了几下。
……
县衙内,齐法曹眉头紧锁,看向站在身前的衙役“孙安祖既然跑了,那你们可带回了他的家人?”他问向衙役。
衙役点点头“回大人,孙安祖的家人已经尽数的抓来,一个都不漏。”
齐法曹听后点点头,”我且问你,你可问出那孙安祖的去向?”
“没有,小人问了个遍,无一人知道。”
齐法曹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可逼问他们?”
衙役愕然的摇摇头“大人,没有罪名,我如何敢逼问。”
“哼!”齐法曹冷哼一声,“既然孙安祖都跑了,那他就是凶手无疑了,你还迟钝什么,尽管用刑就是了。”
衙役为难的摇了摇头,向齐法曹为难的说道“大人,这不合规矩呀!我们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孙安祖杀的人,怎么能以用刑呢?”
“迂腐!查遍所有人,他的嫌疑最大,如今又消失了踪迹,不是他还能是谁,你务必尽快给我查出孙安祖的下落。”
“是,大人。”衙役答应一声后,退了出去。
齐法曹在堂中思量了一会儿后,离开了这里,来到县丞办公的屋子。
……
孙安祖此刻正焦急在农家小院内来回踱步,对于他来说现在带的每一秒都是那样的心急如焚,难以熬下去。
也不知是多久,院子的门被推开,孙安祖立即望了过去,只听一声大笑声传来,当先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此人很是壮硕,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皮肤因为常年在日光下照晒而变得黑黄,双眼炯炯有神,胳膊肌肉隆起,显得很是有力。
孙安祖看见这人后立即惊喜的叫了一声“窦大哥”。
此人乃当地名人,姓窦,名建德,其家世代居住于此务农,按照此家流传下来的说法,他祖籍在扶风平陵,现居漳南。其乃东汉大司空窦融十七世孙,辽东宣王窦拓玄孙。
窦建德曾任里长,尚豪侠,为乡里敬重。
建德年轻时,把履行诺言看得很重。曾经有个同乡死了父母,家境贫寒无力安葬,当时他正在耕田,听到后直叹气,立即放下农活,主动送去办理丧事所需要的全部财物,因此深受乡亲们称赞。
其人当过里长,因犯法逃出去了,碰到朝廷大赦天下才回家。他父亲去世,送葬的有一千多人,凡是有人送礼,一概辞谢而不接受。
因此,此人在乡里可谓名声极大,深的乡人的尊敬。窦建德交友广泛,为人乐善好施,经常帮助他人,附近的强盗从来都不骚扰乡里。
窦建德在孙安祖惊喜的目光下来到他身前,爽朗的大声说到“哈哈,原本我正在耕田,忽见你嫂子来找到我,说是你来了,我听后实在心中惊喜至极呀!兄弟你有好些时日没有来过了,我可是颇为想念呀!”
孙安祖在见到窦建德后,他那可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也是微笑着拱手对窦建德说道“兄长可一切安好,多日未曾见到兄长,安祖心中也甚是想念,可奈何俗物缠身,一直不得相见。今日冒昧前来,还请兄长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