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卫将军要立刻面见陛下,请求发兵捉拿。”
这么重要的事,区区一个值守宫门的小头领实在担待不起,没有理由不放行,不过对方的人数有些多,似乎不大合规矩,犯了宫里的忌讳。
好在对方身份无误,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连卫将军的令牌都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才对。若是卫将军起了二心,陛下还能活到今日吗?
那人已心中有数,不过他还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卫将军是否清醒。
王临见对方有些犹豫,便走了过去,那神色十分不悦。
“你在怀疑本王的身份,还是在怀疑卫将军的身份?”
那人心中一惊,道声:“不敢。”
王临冷笑一声:“难道你是阴阳家弟子,想给边山奇拖延时间吗?”
“王爷说笑了,我这种资质,阴阳家哪看得上。”
王临一阵大笑,忽又脸色一沉,喝道:“还不放行!”
那人倒也有几分胆识,赔笑道:“请王爷恕罪,我想亲口问一下卫将军。”
王临略感诧异,旋即释然,大方地让开身子,相请道:“你问罢。”
那人没想到王临忽然这么好说话了,终于舒了口气,快步走到王涉跟前。
“卫将军,边山奇真的反了?”
王涉微微睁开眼睛,神情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过他还是回了一句:“是的。”
那头领终于释怀,连忙站到一旁,把路让开。
一行人进了未央宫,王临带着大家直奔皇帝的寝宫。到了殿前丹墀下,一共有六人上前谒见,就是队伍最前面的那六人,其余的都在丹墀下列队候命。
六人在丹墀内被一名小黄门拦下。
小黄门冷冷道:“陛下午睡未醒,任何人不得打搅。”
搀扶着王涉的一名卫士朝对方露出一个笑容,那竟然就是韩落石假扮的。
“卫将军有军国大事禀告,边山奇造反了。”他说着递过去两块金饼。
小黄门一双眼珠左右拐了拐,一把接过金饼,藏于袖中。
他已换上一副笑容:“既然是军国大事,那一刻也耽误不得,你们随我来。”
另一名卫士朝韩落石眨眼坏笑,那竟然是公子破假扮的。
小黄门将人领到正堂,道一声:“诸位请在此稍后。”转身进了一道侧门。
王临一双贼眼转了转,见堂内的侍卫并不多,不由心中暗喜。
过得一阵,堂后传来动静,有谒者唱曰:“陛下升座。”
堂中侍卫忙打起精神,把身子站得挺直,那动作整齐划一,不愧是皇帝的亲兵。那边甲胄脆响,走出数名武将,是皇帝的虎贲,他们目光一扫堂内,立于御座之下。
皇帝终于现身,他在两名小黄门的搀扶下,慢步走到堂中尊位,缓缓落座。
六人行完跪拜礼之后,王临伏身不起,往前爬了一段距离,放声痛哭起来。
“父皇……边山奇勾结匈奴人造反,日逐王的大军已过了阴山了。”
王临那模样,就像是受尽了委屈,皇帝瞧得已有几分动容。
王临这一消息,更是一个晴天霹雳,以皇帝的城府之深,也有乱了方寸之象。
麻管家低着头上前几步,进言道:“统义阳王发现了边山奇的阴谋,却被对方软禁了起来,之所以给皇后写那么多信件,正是为了引起陛下的注意啊。”
他见皇帝一言不发,接着道:“卫将军的大军一到,统义阳王才脱出牢笼,揭发了边山奇的罪行,不过边山奇武艺超群,不但打伤了卫将军,还逃出城去了。”
皇帝胸口起伏,喘着粗气,听麻管家这么一说,心中疑惑顿消,几乎已信了。
四下静了一会,皇帝忽道:“边山奇凭什么造反?他有这个实力吗?”
王临道:“父皇给了边山奇太多的特权,他借着在京城传经布道的便利,早把众多的文武官员给迷惑住了,城外的屯军已靠不住,城内的缇骑就更不用说了。”
皇帝已怒容满面,指着王涉大喝道:“卫将军,此话当真?”
王涉抬起头来,眼睛无精打采地瞧了皇帝一下:“是的。”
皇帝气得身子一软,往后歪倒下去,两名小黄门连忙扶住。
王临又道:“父皇,儿臣这里有边山奇勾结匈奴的证据。”
他站起身来,摸出一卷帛书。
皇帝沉声道:“呈上来。”
麻管家伛偻着身子,主动走将过去,接过帛书,高举过头,上前递给侍者。
麻管家快到虎贲近前,皇帝猛然叫了一声:“护驾。”
由于事出突然,以麻管家的机警,也愣了一下。回过神后,他将手中绢帛一扬,当中射出一把短匕,直取皇帝。当的一声,短匕被御座前的一名虎贲挡开了。
王临心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