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章的府邸内迎来了两人,是边山奇和李熊。
待得下人们把茶水和点心准备好,哀章便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出去了。
哀章知道师父的来意,主动禀告情况。
“当我赶到骊山的时候,那副棺材却不见了,我在附近找了找,发现了一堆新起的冢土,原来人已经被埋了,冢土前还竖了一块木牌,上书二师兄邹欢之墓。”
边山奇先是有些纳闷,琢磨了一下之后便想通了。
“一定是老五又回来了一趟,他不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罢。”
“哪个老五?我师祖的第五个徒弟?”
“除了他还有谁?你二师叔当时不是说了嘛,在我们到达之前,老五正在他那里向他讨教掌法。我估计啊,老五发现有人来了,便急匆匆走了,但也没走远。”
“哎呀,这么一来,师父你那可就冤了。”
边山奇不屑道:“管他哩,我与老五早晚会有一战的。”
就在此时,门外有下人来报。
“主人,来歙来公子造访。”
边山奇最先反应过来,道:“他来这里一定有事,快请。”
哀章便道:“请他来这里坐。”
那人退了下去,很快把来歙带了过来。
来歙见了屋中三人,喜道:“都在这,那就太好了,省得我再跑一趟。”
边山奇道:“你是来找我的?”
来歙道:“不错。昨天回去之后,我们得到了一个绝密消息。”
他忽然压低声音:“三个箱子里藏的是兵器,王临要弑君。”
这一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就连边山奇都激动得有些失态。
“什……么兵器?”
“远程之王。”
“弩砲?”
“弩砲中的弩砲啊,八牛神弩。”
边山奇吓了一跳,脸上阴晴不定。
“要真是这东西,还真悬乎了,我刚得到消息,陛下在昨日就起驾了。”
这下轮到来歙吓了一跳:“这么快?算起来刚好今天能到京城。”
边山奇叹道:“我也有些措手不及啊,所以赶紧到这里来商量对策。有人老是在陛下跟前说鬼话,弄得陛下有些心神不宁,陛下这才急匆匆起驾回京。”
“什么人在使坏?”
“除了原碧还会有谁,这个贱婢绝不是什么好货。她原是皇后的婢女,却常去皇帝那里逗留,与王临碰上也是眉来眼去,真是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宫里的这种丑事,来歙早已听得多了,他都懒得问下去。
“既如此,那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了。”
“等一下,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消息可靠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话已传到,你看着办罢。”来歙匆匆离去。
边山奇一下子跳了起来:“立刻准备,绝不能让那种东西出了王家。”
“是。”
哀章和李熊起身领命。
王家老宅,王临正在自己的后院品茶,他的对面坐了一人。
那人作江湖术士打扮,但五官突出,面红须多,像是塞外异种,他的一身气质突显着一种独特魅力,能发出光彩一样,进到这里的第一眼,你一定会看到他。
院中有很多人,但是有资格坐着的,只有他和王临两人,足见其地位之高。
除了坐着的二人,余者都是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像在防着洪水猛兽一般。
王临忽然笑了:“巴老师,你就是我命中的喜神兼守护神啊。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照着你的预想发展着,虽然出了些状况,但是丝毫不影响大局。”
那人道:“眼看大事将成,我尊敬的天子是否有些心绪澎湃?”
王临一阵大笑:“我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那三样东西。”
“在洛阳的时候已经试过它的威力了,可精准击中三百步之内的目标。”
“我要亲眼见到它的威力。”
“我尊敬的天子,你不觉得在京城里做这种事情太冒险了吗?”
王临忽然起身,一字字道:“如果我一定要试一下呢?”
那人略一沉吟,也站起身来:“那就试一下。”
王临大笑,走到屋檐之下,抬头望了望上面,道一声:“扶我上去。”
一名武士走了过来,伸出一臂让王临搭住,带着他轻轻一纵便到了屋顶上。
被王临称作巴老师的那人转眼也到了屋顶,伺候在王临身旁,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这让王临十分受用,王临那种唯我独尊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王临忽然指着远方,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我也不要试验三百步了,看到那座存放军饷的院子了吗?就射那屋顶上最高的地方。”
巴老师朝下面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