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来歙有些心潮澎湃。
即便是来歙这种沉着冷静的人,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往前面躬身拜去。
“能一睹两位前辈的风采,实在惊喜万分。”
边山奇转过头来,目中射出两道精光:“你是来歙?”
来歙发现对方的脸上带着股阴沉之气,是那种天生不苟言笑的人。
他忙答了一声:“边老师果真眼力惊人。”
“在京城里,剑术有这等境界的,我想不出第二人了。”
“边老师过奖了。若不是陆前辈有所差遣,在下哪敢在边老师面前献丑。”
墙头上那人终于动了,一足轻点,如翔而至,途中发出一阵大笑。
来的正是陆乘风。
“边道兄勿怪,因为情况特殊,才用这么粗鲁的方式请你过来。”
边山奇举起手中树叶。
“你是为长乐宫的鬼案而来?”
陆乘风笑道:“和聪明人打交道,能省去不少唇舌。”
边山奇阴沉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你敢在这时候找上我,并表明身份,足见心中敞亮,我且信你便是。”
陆乘风大为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我本来想了一大堆说辞的。”
边山奇哑然失笑,忽又深深一叹。
“实不相瞒,我正为此事发愁,你们二位可要帮我。能用一片树叶取人性命的,江湖上大有人在,但是取走青云阁庄九的性命,且还是一招封喉,就太不简单了。”
陆乘风道:“我去青云阁察看过庄九的尸体,凶手用的不是暗器手法。”
“哦?这方面你是行家,请指点迷津。”
“杀死庄九的是一种内功。”
“内功?”边山奇大为惊讶,“那片树叶是怎么回事?难道会无缘无故地跑到庄九的喉咙上去?当时很多人都在场,大家亲眼见到是一片树叶杀了庄九。”
“我大胆猜想了一下,这世上会不会有一种功夫能够把内力聚成薄片?”
边山奇有些愕然,认真思考了一下。
“这……反正我是没有听说过。理论上讲,倒是不无可能。”
来歙忽道:“陆前辈,你为何有此想法?”
陆乘风道:“死者喉咙上的伤口有些散碎,不是利刃割破的。”
边山奇惊叫一声,双目忽然收缩了一下,一副深思的样子。
“不错,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在王家察看死者伤口时就发现了这个情况,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往细处想。哎呀,好像那些爪痕也同样有这个情况。”
陆乘风道:“那就对了,现在我敢肯定,杀人的是一种奇怪的内力。树叶也好,恶鬼也罢,那都是凶手制造出来的一种假象。”
边山奇和来歙默默点头,都觉得很有道理。
边山奇忽然笑了:“陆道兄,你好好回忆一下,最近树了什么强敌。人家把这么大的一个案子栽赃给你,可见多么恨你,这种敌人应该不多罢。”
来歙失笑:“边老师才思敏捷,这可是破案的一条捷径啊。”
陆乘风叹道:“我倒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我不知道人家躲在哪里。”
边山奇登时来了兴趣:“快说来听听。”
“我敢断定,是通天楼的人在害我。”
“通天楼?”边山奇一副思索之色,“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那是一个神秘而又庞大的组织,我也是最近才查出来的。一年前,我在荆山用树叶杀了他们几人,以此引出了他们几个头目,但也暴露了我的底细。”
边山奇的面孔再不是先前那副阴沉的样子,此刻成了一个很风趣的人。
他谑笑道:“原来你是这么被人家惦记上的。”
陆乘风道:“据我估测,江湖上很多奇案都可能与通天楼有关。”
边山奇和来歙听得大为震惊,二人交换一个眼色,并不反驳,陆乘风能这么说,一定是掌握了很多证据,只是不方便透露细节而已。
来歙忽然目光炯炯,投向边山奇那边。
“我赞同陆前辈的看法。我觉得天禄阁周将军被害的案子也是这些人做的。”
边山奇想了想,并没有提出异议,他把脸朝向了陆乘风。
“这些话你为何不直接跟朝廷说?这有利于破案,还能洗刷你的罪名。”
陆乘风苦笑道:“和一些无能之辈说了又有何用?徒给自己招来烦恼而已。现如今,能在朝廷中说得上话,而又算得上高人的,只有边道兄你啊。”
边山奇能体会到陆乘风的无奈,不过他心中还有个疑问。
“你我素未谋面,何以这么信任我?”
陆乘风大笑:“我没有见过你的人,但江湖中却流传着你的事,我相信,你心中始终存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