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是该拿走我的本金了。”
张沐烟急道:“那你也只能分一半,怎么拿啊?”
“好办。拿剑来。”
“诶,教主,不要冲动啊。”
张沐烟急得团团乱转,可始终想不出一个保护刘宸的合适理由来。
“两位师叔。”刘宸转过身来。
他一脸肃穆之色,回想起了往事。
“日前遇到白云童子,这才知道荆州出了祸事,两位真人盼我前来排忧解难,我怎能为了顾全自己而伤了大家的和气?如此岂是大丈夫所为?”
席骧岳道:“可是你这一去,凶多吉少啊。”
刘宸苦笑道:“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张沐烟闻言吓了一跳,忙伸出手来检查刘宸身体。
“脑子没坏啊,骨骼也完好。”
刘宸道:“祁姑娘失踪之事,我本不能释怀,心中抑郁难当,如受酷刑。就让我去天音教待罪罢,这倒反能使我心安理得,哪怕多活一天,也是自在日子。”
眼见刘宸说得理直气壮,他二人也不知如何劝说了,当下一阵长吁短叹。
刘宸生怕再生枝节,主动往岸边的船上走去。
“祁教主,我们走罢。”
眼见刘宸要走,席骧岳忽然有些舍不得,往祁开云大叫一声。
“教主且慢。他这是无心之过,皆因年少无知,不懂处世之道,我身为长辈,没有尽到管教他的责任,现在出了事情,当由我替他去天音教领罪。”
祁开云正要迈步而去,闻言冷笑一声。
“你这糟老头子,哪抵得过我女儿的命。”
席骧岳急得拔出长剑,指着对方。
“你……反正你不能杀他,否则我跟你天音教没完。”
祁开云道:“在天音教,我说了算。”
“那我现在就和你算一算上次的账。”
席骧岳正在气头上,说着一剑刺了出去。
刘宸就在祁开云身后一点距离,他见对方似乎并无防备,万一这一剑真的伤了人家,那就糟了,当下伸出一手就往剑身上抓去。
要想在匆忙中将席骧岳的剑抓住,那可不能大意,他用拇指的根部贴往剑身上刃,肌肤碰到剑身的刹那,另外四指猛然扣下。那剑总算停住,但他的手上也传来痛楚。
一丝鲜血从掌中渗出,是剑身受到阻力的瞬间晃动了一下,将他手掌割破。
席骧岳大吃一惊,赶紧刹住脚步。刘宸闪身跨了一步,挡在剑尖前面。
席骧岳喝道:“昭凌,你傻不傻,让开啊。”
“师叔,你这样的话就中了坏人的下怀了。两位真人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来荆州化解双方的矛盾,我不能眼看着事态恶化。你要如此,除非我死。”
眼见席骧岳还是不肯放弃,刘宸忽然把手一松,往前挺了一步。
席骧岳赶忙撤剑,可还是迟了,剑尖刺入胸口少许,鲜血流了出来。
席骧岳悲呼一声,把剑扔掉,忙给刘宸敷上金创药。
刘宸喃喃道:“师叔,对不起。”
“你什么都别说了,祁姑娘的事我管了,我会查她的下落。”
“谁要是敢动祁姑娘一根头发,我让他满门上下,血流成河。”席骧岳不自觉地就将祁开云说过的话说了出来,这声音不大,但语气冷得令人发寒,把刘宸都吓了一跳。
张沐烟瞧了这等情形,也是动了真怒,在那扯着胡须,一边叹气一边数落。
“背地里抓人子女,当真可恶。抓人就抓人罢,有种把两人都抓去啊,却抓一个诬赖另外一个,连我老人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种人我以后见一个杀一个。”
刘宸抓来祁开云的手,与席骧岳放在一起。
“如今本就天下大乱,民间的疾苦就像没有尽头一样,咱们就不要再去添乱了。请大家把心思放在大局上,不要忘记自己是修道之人,时刻守住那份道心。”
祁开云的脸上阴晴不定,竟没有拒绝刘宸的意思,终与席骧岳把手一握。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料想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刘宸抱拳一礼。
“教主,既然事已说妥,我有个不情之请。前些日子,你我两派交战,墨家的一位挚友为保全我混元宗弟子,不幸身死,请准许我先到他的坟前祭拜一下。”
祁开云似乎被刘宸的真情感动,此刻也变得通情达理了。
“祸事的源头虽然尚未查清,但那位墨家的朋友确实死在天音教手里,我深表歉意。你去罢,明日天黑之前,到江陵城的渡口来找我。”
刘宸深深一揖:“谢教主体谅。”
这时,墨闲走了过来,目光盯着祁开云,像看着仇人一样。
“祁教主,难得能见你一面,我这里有一句话要送给你。如果以后让我查出,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