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八成是狐狸转世来着,可能还是个千年狐仙,要不怎么会灵性如此之高,学武如此之快?快让我瞧瞧,你身后有没有尾巴。”言罢便往她身后瞧去。妘绮柔不依,二人嬉闹了起来,欢笑声响彻山谷,惊走了一片林鸟。
闹了一阵,二人同时闻到一股鲜美的鱼香味,刘宸道:“我瞧瞧。”他走近火堆,便即哈哈一笑:“一会就可以吃啦。”说着把穿鱼的树枝不断地翻转。
烤鱼发出滋滋的声音,香气越来越浓,等到刚好焦黄,他将鱼取了下来,伸到她鼻子下让她闻了闻,她一阵赞叹:“好香啊。”两人便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
一开始,二人还互相谦让,可到得后来,早已不顾吃相,也没了风度,看架势差点就要打起来。等刘宸将整个鱼头塞进嘴里,架上的衣裳已经干了,他拍拍手,将自己的薄衫取了下来,蒙在头上,走到一旁背身坐好,道:“你可以换衣裳了,我给你把风。”
她见刘宸傻模傻样地蒙头坐在那里,心中好笑,抿嘴道:“你可要将风把好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乱动也不许回头。”刘宸道:“那是自然。”
她便将衣裳换好,然后道:“我好了,你也换罢。”刘宸取下蒙头的衣裳走了过来,她便将他那件长袍抛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内兜里掉下一件东西。
她捡起来一看,见是个瓷瓶,便递了过去,道:“喏,你的东西。”当下却又疑惑了一下,把手缩了回去,问道:“怎么像是姑娘家的东西?”
刘宸道:“谁知道呢,是我捡来的。”她气道:“这么精致的小瓷瓶,我怎么就捡不到呢?”当下越想越气,指着他道:“还不老实交代?”
刘宸苦笑道:“真是我捡来的,就在马车附近,木然第一次找到我们的地方。我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有些药剂味,正要仔细瞧瞧,木然他们就来了。”
她见刘宸说得有根有据,疑惑顿消,喜道:“算我错怪你啦,让我瞧瞧。”她拔下了瓶塞,旋即讶然道:“诶,好熟悉的气味。”当下用力一倒,瓶中滚出一团东西。
她便将那团东西在膝上平铺开来,仔细瞧了瞧后,陡然发出一声惊叫。
刘宸道:“怎么了?”她一时惊疑未定,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才道:“这是一张易容用的人皮面具,是照着阿南的面孔做的。”
刘宸道:“阿南是谁?那人为何要将面具摘下来?”
“易容时间长,便需要两张面具替换使用。阿南是我的贴身护卫,真奇怪啊,怎会有人假扮他呢?能将面具做得这么精巧的,除了我们妘家,便只有西羌罗刹教了。”
刘宸听得一头雾水,道:“你说仔细些,我帮你参详参详。”
“宛城的彩云馆受到古庙的邀请,会在庙会上献舞,我们这次行动的关键,就是要假冒彩云馆的人混入庙会,出一只奇兵。我们在路上袭击了彩云馆的人,将他们关押在宛城郊外的一所农宅里,由阿南和六名卫士看守,夺珠之后,才将他们放走。”
刘宸听到这里,失声道:“不好!”他一颗心直往下沉去:“真正的阿南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们的夺珠计划早已落入敌人算计之中。”
“啊……”这下轮到她失声惊叫,“为何这么说?”
“你想啊,人家既然制出了这张面具,必然已经见过阿南,而那所农宅,也早已不是秘密。以魔门的行事作风,这种事断然不会留下活口。”
“奇怪了,那个地方十分隐秘,怎会被人发现?”
刘宸摇头叹道:“但事实摆在眼前。既然是在车队待过的地方捡到了这个瓷瓶,那么假阿南已经回到了车队,对罢?”
“是的,我被人追到狄老二他们附近时,阿南的确在场。他当时的表情便有些怪异,似乎不认得我,我还以为是他见我受伤,受到惊吓的缘故。他惊愕之下,被追着我来的敌人击中一掌,滚落在地,估计瓷瓶便是那时掉出来的。”
刘宸道:“如此说来事情就糟了,你们后来的行踪一直都在敌人的掌握之中,假冒彩云馆的事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惊出一身冷汗,急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事情怎会这样的!”
他叹道:“可能打一开始,这便是一个阴谋,你们正一步步地走进敌人的圈套。我们赶紧去古庙,希望还来得及。”
他迅速在大石后面换好衣裳,拉着她便奔了出去。
“你认得路吗?”
“在荒山中胡乱行了这许久,早已不记得来时的路了,先走出这片山谷再说。”
她从身上摸出一张精致的羊皮图,在手中展了开来:“我这里有一张粗略的地图,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他接过来瞧了一下,喜道:“太好了。我陆师伯教过我许多跟踪和反跟踪的本领,方位的辨别和路径的寻找只是基本功。”
他拉着妘绮柔往山坡上跃去,在一块有阳光照射的大石上停了下来,而后捡起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