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人的踪迹,他舒了一口气,回头道:“你他爷爷的瞎叫个啥?吓了本公子一大跳。”
妘公子忽地大笑起来,旋即掩口道:“你这人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刘宸没好气地道:“我差点被你折腾个半死,你却还有心情开玩笑?”
妘公子气色好了许多,似乎心情也变佳了,说话再也不是以前那般老气横秋,只是声音有点沙哑,可能是受了伤的缘故罢。
他用奇怪的眼神瞧了刘宸一眼:“我醒来后见你倒在那里,真的吓了一跳呀,哪会跟你开玩笑?多谢你这么舍命为我疗伤,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人。”
刘宸被人夸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赧然道:“你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伤势已经控制住了?你试着运行一下真气,看看有无异状。”妘公子闻言点头。
过了片刻,妘公子欣然道:“已经好多了,我本以为疗伤岔了气之后,再无复原的可能了,没想到你的本事这么大。接下来,我自己慢慢运功疗伤便可痊愈了。”
“那就好。”刘宸话刚说完,肚子忽然咕噜叫了一声。
他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发现自己饿得厉害。忽地又是咕噜一声,这一下声响却是从对方肚子里传出来的。二人对望一眼,相继而笑。
刘宸道:“赶了一宿的路,都饿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找点野果充饥。”
“嗯,你快去快回,莫要耽搁太久。这荒山野岭的,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刘宸哈哈一笑,道:“瞧你个大男人,就这点胆量。”
妘公子道:“我……”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刘宸嘿嘿一笑,早已窜出洞口掠往树林里去了,瞬间没了影。
灵猴般在附近转了一圈,果真让他找到了一些果子,迫不及待地吃了两枚,味道虽然有些酸涩,但对于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算是美餐了。
他把剩下的果子摘下,揣在怀里,兴奋得学了几声鸟叫,而后一跃而起,窜上了一棵大树,展开身法踏木而去。
一间宽敞的卧房内,闪烁的灯光之下,一张张冷静的面孔,满是肃穆之色。
狄老二干咳一声,打破了寂静的气氛,沉声道:“人都到齐了,咱们便把这次行动的部署再推演一遍,免得出了差错,各位若有什么疑问或好的意见,请及时提出来。钟兄,事关重大,麻烦你派一个人出去警戒一下。”
钟铁衣刚想说话,人群中站起一人,抱拳道:“小的阿南,愿当此任。”
钟铁衣一瞧,此人正是宫主的贴身护卫,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当下道:“也罢,以你的身手足可担当此任。记住,遇事要机灵一点。”
那人躬身道:“属下得令。”
阿南走后,狄老二道:“言归正传,咱们开始罢。为了确保这次行动成功,每一个人都必须清楚自己的职责,细节议定之后便不得更改。除了要出场艺演的八名鼓手,其他人在半个时辰之前进入原定的袭击位置。从此刻起,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否则以叛主罪论处,都明白了吗?”众人沉声应是。
狄老二陡然手按剑柄,一时青光乍现,异响声起。
众人大都没瞧清他的动作,似乎剑未拔出便已归鞘,但原本放在案上的茶盏,却不翼而飞了。快剑狂鹰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狄老二一俯身,长剑指着脚下的茶盏道:“大家请看,这里便是我们目前的位置,而这一片区域便是庙前的那个大广场,祭坛正是在这个位置,火莲教的人必然会在这周围布置很多好手。”大家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要用这些茶盏推演排兵布阵之法。
“进入午时之后,宫主假扮的‘火舞使者’将会与八名鼓手一同出场,就在舞祭结束之时,宫主会洒下漫天的五彩丝绢,而携带‘日神珠’的人则会随之出现在祭坛之上。一旦此人出现,便是我们发动袭击的讯号!”
他锐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遍,见大家都无疑问,接着道:“首先,由分散在人群各处的银钩卫队向明处的外围之敌发起突袭,制造混乱。与此同时,埋伏在祭坛周围的金轮和冰镜卫队要迅速地全力发难,做出欲攻占祭坛袭杀携珠之人的架势,定要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他话一落音,立刻有三人齐声应道:“属下明白。”
“铁长风,你的人不会误事罢?”
一人答道:“绝无问题。我让他们装扮成香客,混杂在人群之中,约好了巳时之前赶到这里,在祭坛的西南角会合。就在前一刻,我还联系过他们,一切无恙。”
“很好。”狄老二目光一阵闪烁,望向狄老四道,“老四,你带领大鹏卫队潜伏在庙门附近,突袭一旦开始,暗处的敌人便会出现,这时候,大鹏卫队要迅速占领庙门附近的屋檐和墙角,利用弓箭的远程优势,守住庙门,压制敌人。”
“如此一来,敌人必胆颤心惊,阵脚大乱,我们可稳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