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在这里等我。这些人真是的,非得逼我搞点大动静不可。”说完转身去了。
“你要去哪?”
“既然没有机会进去,咱们就自己创造机会。”
刘縯哑然失笑:“你真是个处处令人意外的人。”
刘宸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坏笑,道:“一会紧跟我的路线潜进去,注意藏身,我去查看林属令遗体,你在暗处与我保持适当距离,危急之时可施以援手就行。”
片刻之后,他手里提了两坛子酒回来,朝刘縯使个眼色便翻墙而入,后者终于知道他想干嘛了,摇头苦笑一下,也跟着翻墙而入,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藏好身。
过不多时,后院突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紧接着便是锣声镗镗人声喧哗,立刻引起了一阵骚乱。各人不知就里如临大敌,高呼救火的声音不断响起,噪杂声一片,惊慌失措之下,几队巡逻的守卫已被紧急调往后院。
一道蓝色的人影蓦地划破夜空,迅速投入了林立的高楼内,刘縯瞧得清楚,便即一跃而起,如秋风疾雁般紧追着那道人影而去。
前面的人影当然是刘宸,他借着夜色掩护径往守卫最多的那座高楼掠去,心中估摸着官寺虽然有重兵把守,但应该不会有绝顶高手,自己姑且可以冒险一试。
他如燕子抄水般在屋檐上划过,落在了那座高楼的屋顶上。此楼共有三层,通道内皆有重兵把守,并布置了大量的弓箭手。
轻轻掀开几片屋瓦,往屋内瞧去,果不其然,地上躺着一人,身上盖了一块白布,可能是为了保持空气流通,两边的窗户都开着。
他心道天助我也,拾起一块碎瓦往旁边一幢楼房的屋檐掷去,这一掷使了巧劲,碎瓦飞出时无声无息,到得数丈之外,破空之声方厉,拍的一响,发出异声。
附近的几名守卫立刻扑过去查探,他便趁着这一空隙飞鸟般穿窗而入。
室内的两名守卫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已被制住穴道,刘宸迅速把二人挪到一边,让他们面向里侧“站好”,自己则窜到屋梁上藏了起来。刚藏好身,走道上两名守卫就往里面瞧来,略一察看便走开了。被引开的守卫发现并无异状,已赶了回来,问道:“里面有什么状况吗?”其中两人答道:“一切如常。”
刘宸心道危机已过,当即跃下屋梁掀开白布。这是一位身穿铠甲的军人,瞧上去刚死去不久,对方脸上的肌肉干枯扭曲,犹如一个暮年老人,与那魁梧的身材格格不入,深深塌陷的眼窝令人看得头皮发麻。错不了,这人一定就是林属令。
他是个胆大之人,对此诡异情景丝毫不惧,仔细检查了死者的每一寸肌肤之后,他并没有找到任何伤痕,这果真邪门得紧。
略一思索,他便尝试着往死者手腕打入一道真气,这一发现非同小可,原来死者的经脉已全部干枯收缩,应该是元气散尽,油尽灯枯而死。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时,心中警兆忽生,不及细想之下,唯有窜上屋梁屏住呼吸。
刘宸惊出一身冷汗,他刚藏好身,一道人影便闪入屋内,身法比自己只快不慢。那人脸带一张骷髅面具,身穿一套夜行黑衣,宛如一名来自幽冥的鬼使,他一进屋便挥手向两名本已被制住穴道的守卫隔空弹出数指,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屋中的尸身走去,仔细查探了一番之后,满脸疑虑之色,而后举掌拍落。
刘宸料想对方是要毁尸灭迹,当下大喊一声,猛扑而下:“恶贼休得无礼,我等奉命缉凶,在此等你多时了!”
那人不想屋梁上有人埋伏,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身形一闪已从窗口窜出。
外面的守卫听到屋内动静,立刻冲了进来,刘宸心道此地不宜久留,撵着那人的屁股追了出去,冒充着官军道:“将军有令,抓住前面的刺客!”
众守卫见刘宸打着官腔,稍微愣了一下,便追着前面的人影去了。
刘縯在暗处被这一下搞得莫名其妙,他所隐身的位置不曾见到另外的不速之客,更不明白为何刘宸这么大张旗鼓地和与官军为伍了。
“先不管那么多了,截住前面的夜行人再说。”他理了一下思路,算准夜行人逃走的路线,几个起落纵跃出去,藏身在一处屋檐下。
那人果然往这边掠来,他心中一阵窃喜,瞧准时机一枪刺出,口中暴喝一声:“留下罢!”蓄势待发的一枪斜刺而出,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对方陡遇袭击,却也并不惊慌,五指无声无息地向枪头虚抓一下,身体贴着屋檐滑了开去,身法之快令人咂舌。
刘縯只觉一股阴柔的暗劲袭向枪头,就像被人捏住了一般,猝不及防之下,便即失了准头,一枪刺在空处,心中无不诧异,暗叹敌招之怪异。
那人受这一阻,身形也是一滞,刘宸恰在此时赶到,他双掌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一招『潜龙出水』凌空拍出,浑厚而冰冷的掌力如有一道无形的兵刃,挟着震人耳鼓的嘶鸣之声,往那人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