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受用,当真令人咂舌。
老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了这一番数落,气不打一处出,厉声道:“姓刑的,你小子凭什么教训老夫!你以为这是在血煞门吗?”
“那你凭什么说这里没我的事?大家都是巴老师请来拿东西的,你有我也有。血煞门的这一份子,我要定了,就是逄教主亲来,我也是这句话。”
“血煞门能吓唬到谁?你又有多少本事?刚才还不是被人家一枪击退,而后竟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好笑啊好笑,哈哈……”
穿铜甲之人显然是骄横惯了,被老叟一顿抢白,登时气得脸色焦黄,咬牙切齿地指着对方道:“你……那咱们来比划比划,见个高下。”
“哼!老夫刚与人大战一场,想要捡便宜吗?既然学了你爹那股狂傲劲,又何必装痴卖傻地欺负我这有伤之人?这倒是令我想起了你那个浑噩无知的师叔。”
这话说得刻薄,看来老叟是个嘴上从不吃亏的人,穿铜甲之人已气得胸口起伏,但却无言以对,他的嘴上功夫根本不是老叟的对手。
那女子见二人愈争愈烈,再吵下去怕是真会打起来,当下一阵娇笑,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又抛一个媚眼,这才幽幽道:“两位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不要再争执下去了呢?大家都是同门中人,何必一言不合便要吵个不停?”
“夫人,这种事,见者有份不大好罢?”老叟有些不愿,但语气已缓和许多。
“虽然他来得晚,总归是来了,金子就多分一份罢,不过……为了服众,也得有所区别才是,毕竟是来得迟了,就拿一份的七成罢,刑公子,你看可好?”
她这一阵软语商量,甜甜腻腻的教人难以拒却,缠缠绵绵的可以黏住人的心,听得大家骨头都酥了。老叟把脸一侧,不再说话,穿铜甲之人却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赶紧办事,大家还等着分钱哩。”那女子娇嗔道。
“我那三成留给谁啊?给夫人你我是愿意的,别人嘛,哼……”
“谢刑公子,三成金子我收下了。”她咯咯一笑,转身朝老叟道:“娄护法,这一次出来,你出力最多,我把这三成金子转赠给你,聊表敬意。”
老叟有些受宠若惊,一改之前的黯淡之色,欣然道:“谢夫人。”
“刑公子”脸现不悦之色,旋即打个哈哈,坏笑道:“夫人想怎么谢我?”
那女子半遮粉面,娇羞地道:“好说,好说,如果不怕虫咬,尽管来找我啊。”
刑公子不甘示弱,道:“谁怕谁还不一定。”言罢嘴角荡起一丝淫邪的笑意。
刘縯突然纵声狂笑,有如晴天里一个霹雳:“今日一战真是畅快淋漓,诸位个个武艺高强,令在下大开眼界,只是心中有太多的疑团,不知能否赐告?”
他看出敌人内部不和,便试图用言语挑拨对方,独朝刑公子道:“这位兄台,一瞧便知你是这儿的头领,你的话我信得过,你也不屑于骗我,是也不是?”
老叟刚把怒气压下去,听了这话立刻胡子一吹,阴阳怪气地道:“毛都没长齐,还头领哩。”刑公子登时火冒三丈,举起大斧指着老叟道:“说什么呢?你个老东西!”
老叟两眼一翻,铁青着脸道:“哟,难不成你还真想做大家的头领不成?就凭你那点微薄伎俩,哼!连单斧还使不好却也拿了个盾,玩什么干戚同舞,到头来却连个同样使斧的毛头小子都摆不平,真是可笑啊可笑。”
老叟是在讥讽对方久久拿不下一个刘稷,这虽然是事实,但经他这么说出来,就十分难听。他二人一个尖酸刻薄,一个心高气傲,端的是语不投机,水火不容。
刑公子被人小觑,心中气愤,指着刘稷道:“就他?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老叟道:“那便去打过试试,我等拭目以待!哼!”
刘稷听得刑公子目中无人,心下恼火,冲他道:“小子诶,这么胡吹大气,也不怕烂了舌根子?”那人接连受辱,气得大叫一声,往刘稷扑去。
刘稷嘿嘿笑道:“来得好,瞧瞧是你那两件破东西厉害,还是稷爷爷的大斧威风。”他刚才被二人围斗,吃了不少闷亏,这回含恨出手,招招拼命。
刘縯见离间之计略显成效,心中大定,琢磨道:“姓刑的是新生力量,不宜先与之硬碰,且让黑熊缠住他,我才有把握将另外四人收拾掉。”
他当下剑眉一竖,横枪跌足道:“诸位究竟是什么来路,受何人指使前来劫车?连我都不知道车队中藏有黄金,你们却事先知道,放出消息的那名内应,身份不低啊!”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那女子长袖一拂腰肢摆动,眉目传情地望向刘縯道:“姓黄的,瞧你还跟姐姐装什么糊涂哩,你既然学的是「血战枪法」,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们的来路?识相的话乖乖交出黄金可留你全尸,否则让你尝尝百毒穿心的滋味。”
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