叟身旁,目光紧锁刘縯。
人影幻动,青芒涌现,刘縯抢先攻向二人。三人战成一团,互有攻守,劲气交击之声连绵不绝。刘稷瞧出了便宜,大斧急速挥出直取老叟,一连数十斧,硬是把对方杀得站不稳脚,眼见时机成熟,再使一招『击日荡月』,大斧如使戟般猛扎而出。
老叟正气血翻滚,哪里接得住这下重击,登时连人带剑给磕飞了出去。
刘稷一阵狂笑,出尽了胸中的一口闷气。老叟伤上加伤,喷出一口鲜血,心中暗呼晦气,这是他出道以来最黑暗的一天。
就在此时,有人喊道:“黄金在这里!”刘縯循着出声的方向望去,见数十名敌人已将马车上的箱子全部撬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其中两辆马车之上。
蓦地里,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把两车黄金运走,其余的人随我一起,把这两个硬茬给解决了。”强盗们闻言,皆扭头翘望,状若木偶。
一名风韵十足,妩媚娇艳的女子从树林中飘然而出,当真美不胜收。
她头挽一个奇怪而又精美的发髻,肩披一层薄薄的轻纱,晚风吹来衣襟微露,裙角飘扬,说不出的迷人,一举一动无不风情万种,给人以惊艳的感觉。
此女那如描似削的身段,任何男人见了都难免想入非非,偏偏天生又是一副俏生生,娇怯怯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呵护一番。
杀人的事从她口中说出,竟十分动听,刘縯瞧着她慢慢靠近,竟有一种要把脖子伸过去任人宰割的想法,他非但不逃,还缓步前迎。
就在他最后一点意识几近淡去的时候,出于对异邪魔功的自发抗拒,体内真气自发运转起来,灵台中出现了一丝清明,把迷糊、错乱的意识从昏沉中拉了出来。
刘縯暗呼好险,瞥眼一瞧,见刘稷正一脸痴呆,眼神涣散,忙推了他一把。
刘稷如同从梦中惊醒,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似乎受惑极深,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口中大骂一句:“妖妇!”
那女子见刘縯二人回过神来,“咦”的一声,似乎有点诧异,她一声娇笑之后突然凌空而起,袖中两条丝绢有如灵蛇般缠向二人。
老叟等三名头领也同时围上,另有三四十名敌人正迅速在外围摆开阵势,形成了第二道包围圈,十余名弓箭手亦弯弓搭箭瞄准二人。
刘縯见护送马车的武士已全部倒下,他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把两车黄金运走,心中怒火冲天,长枪化作一点寒星往那女子眉心射去。
对方一声娇叱,丝绢抖动之下全力缠向枪杆,嗔笑道:“小冤家嗬,功夫倒是不错,只是心肠也太狠了些,姐姐只想和你亲近亲近,你竟下此狠招要辣手摧花么?”
她说话间小口轻张,神态嫣然,嗔笑中尽是情意,招人怜惜,刘縯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枪若真刺了过去,便如同粗野屠夫一般大煞风景,心中登时悔恨交加,潜意识地就想把枪扔掉,只管抱起眼前的玉人,找个没人的地方,过足二人世界。
甜美的玉容越来越近,刘縯已可闻到对面飘来的体香,他的心似乎彻底沉醉,手中长枪低垂,几乎坠地,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
林中一片寂静,时间正一点点地流逝,空中一片树叶飘落,恰在刘縯头顶晃悠了一下之后,擦着他的脸颊慢慢滑落,经此一下,他立刻回过神来,心中惊异莫名。
有了先前的教训惑,他本已十分小心,没想到这才一会的功夫,又着了对方的道,看来此女一定是精通魅惑之术的邪道中人,若不除之后患无穷。
他当下再不犹豫,身体猛然下沉躲过丝绢,枪尖顺势一挑舞向上空。
那女子见刘縯走脱,暗叹可惜,她脚尖轻点枪头,卸去了部分劲道,一条丝绢倏地卷出,撞上枪杆,另一丝绢搭上远处一根树枝,借力飘去。
两人一上一下,错身而过,算是平分秋色。
刘縯没想到对方的身法如此轻盈巧妙,轻描淡写地便化去了自己的杀招,不但如此,丝绢上传来的真气阴柔绵长,对方乃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女子绕着大树转了一圈,落到一处树枝上,回眸娇嗔道:“下流!”
刘縯登时面红耳赤,他刚才虽然是临阵应敌,迫不得已,但确实把对方的裙底风光尽收眼底了,当真有口难辩,唯有闷声装糊涂。
他这时发现,数十名敌人已完成合围之势,将他二人死死盯住。
从与敌交手的情况来看,他判断出武功最高的要数那老叟和这名女子,另外两人则要逊色一些,幸亏一时侥幸先伤了对方二人,否则此仗也不用再打了。
他思维急转:“在这之前,敌人低估了我和黑熊的实力,才略微失算,但依然有压倒性的优势,光是周围的杀手及弓箭手就够我们应付的了。”
“特别是最外围的十余名弓箭手,随时都会放出冷箭,有如芒刺在背,必须设法乱其阵脚并趁机除之,否则突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