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高声道:“今日请诸位朋友来,只是本派想跟贵派切磋一下剑法。”
坐在左首席的昆仑派掌门波密兴云道:“当年完颜掌门凭借万宗剑法已经胜了昆仑、天煞两大派,天下武林无不服输,今日还用的比么?哼!”
芳心道:“大师误会,我们今日比剑的宗旨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天煞门星月二尊之一的阎森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乃是慕容家的对战法则,难道万宗门已经精通了天下各派剑法?”
叶盈盈一拔宝剑,冷道:“盟主,他是何人,也敢在此处之泰然?”
芳心道:“今日老前辈是本门主请来的客人,无论是谁与老前辈有深仇大恨,今日都不要提起,否则就是跟本门主作对。”一顿又道:“阎尊主,今日绝无人对您不利。”阎森颔首。
叶盈盈闻听只得咽下这口气,把剑归鞘,后退一步。
芳心又道:“回阎尊主的问话。天下剑法不敢说,不过在场的诸派剑法,本门已经无一不通了。”
此言一出,场上武林众群毫无不一惊。
天山派掌门韩月松道:“敢问盟主,本派剑法秘笈,是如何到贵派之手的?”
芳心道:“各派剑法秘笈乃是有人相送,本门主不说大家也想得到。”
龙天骄骂道:“慕容树这个狗贼真是岂有此理!”
韩月松一拍桌案怒道:“我若碰到此人定不轻饶!
江云心道:“明明是你抢了慕容家的武学秘笈,却说成是人家送你,真是卑鄙无耻!”
芳心道:“这也不能完全怪慕容庄主,本门主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而一念之差,做了这不该做之事,心下后悔莫及。”
韩月松道:“盟主一向深明大义,是非分明,这一次怎么糊涂了,莫非有难言之隐?”
芳心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有些缘故。大家都知道慕容树有个女儿,二十出头尚未出嫁。你道这闺女迟迟不出嫁,却是为何?原来慕容树早已给他闺女相中了一个乘龙快婿。你道是谁?乃是大金国上将军的公子完颜青儿。你们也知道完颜青儿乃我义子,我说一,他绝不说二,胜过亲生儿子。慕容庄主送我天下各派武学秘笈竟是为了让我给他闺女保这个大媒。慕容家在武林中可是名门世家,这个面子本门主如何驳了了。慕容树花言巧语,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江云心中忿道:“芳心,你颠倒黑白,无赖好人,真是可恶!”
韩月松道:“慕容树为了她的女儿还真是拼了老本。”
波密兴云道:“慕容家家财万贯,他有心笼络你为何不送金银珠宝,却送你各派武学典籍,莫非他猜出完颜掌门有一统武林之雄心,故而助一臂之力?”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芳心道:“慕容树是何居心本门主不知,但本门主绝无祸乱武林之心,天地可鉴!”
叶盈盈道:“盟主既然后悔了,把这些武林秘笈归还他就是,两不相欠。”
芳心道:“我也这么想,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说什么都晚了。本门主也曾找过他,你道他怎么说,他说这各派武学秘笈已经到我手里过了,你让人重新抄一遍,谁又能知道?又道我,得了秘笈却不办事。唉!本门主真是有苦难言!”
叶盈盈道:“慕容庄主为人豪爽,重情重义,更非趋炎附势之辈,盟主所言实在令在下难以信服。”
芳心道:“慕容树乃一伪君子,表面正直伟岸,实则忘恩负义之辈。”
叶盈盈道:“在下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慕容庄主。”
芳心道:“本门主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我曾救过他一命,他不思报恩,反而屡屡与本门作对。这尚且不说,有一次本门主上他那里借一把剑,他都舍不得借出。剑虽金贵,但本门主自然是要还的,他连这点豪气都没有。有人说他豪爽,本门主大大不能苟同!”
波密兴云道:“门主说曾经救过慕容庄主的命,贫僧从未听说,甚感兴趣,可否将当时情形一一叙来。”
芳心道:“十几年前的事了。诸位可知那慕容树曾是一员宋将?那一年,我父王率兵攻宋,连战连捷,几场大战下来,活捉了不少宋将,慕容树也在其中。父王本打算将他处死,本门主见他还算骁勇,想收降他为己所用,于是便向父王求情,这才饶了他。”
波密兴云道:“慕容树虽称不上顶尖高手,到武艺还是不错,确实是一位可用之才。完颜掌门果然有眼光。”
芳心道:“可惜,事过以后他哪里还记着我对他的大恩,在人前背后不知说本门主多少恶言诽语。”顿了一顿,她又道:“他咱们不要提了,还是言归正传。本门主岂能贪图武林各派秘笈?不论谁也练不过来呀!对本门主又有什么用?”
韩月松道:“那盟主何不把这各派武学秘笈归还各派,也算为武林做了件大好事,各派门主哪个不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