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又对江云道:“你的心肝宝贝好得很,不会有事。”
江云道:“谁信你?你打死了青青,我要为她报仇。”话落冲上前,握拳欲打,他只觉得浑身软弱无力,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省省你的力气吧!没有我的另一半解药,你还是废人一个。”冬雪走到江云身边在他脸上抚了一下道,“这么标致的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是我的!”
江云骂道:“不知羞耻!”
冬雪道:“我就不信,天下还有不吃腥的猫!别装蒜了,到时候你倒还猴急呢。”
江云道:“我才不会呢!”
冬雪道:“你们男人三妻四妾,见了漂亮女人就想上,反过来,女人为何不可以?你们男人喜欢玩弄女人,我倒要男人尝尝被女人玩弄的滋味。”
江云道:”天下男人并非都是贪花好色之徒,也有一夫一妻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的。”
冬雪道:“放屁!天下男人都一样,好色无情。”
她像回想起什么往事,神情黯淡,渐渐地双眉皱起,眉宇间现出一丝丝仇怨愤怒的神色。过了片刻又幽幽地说道:“旧事不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苦笑一声,神情略显痛苦,忽地又一厉地看了江云一眼,脸色又渐渐转悦,温柔道:“你养足精神,晚上我再来会你。”她秋波荡漾,顾盼流情。
青青在昏迷中还不停叫着云儿;慕容夫人坐在床边守候着;江夫人站住一旁抹眼泪;慕容树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两个孩子,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下落不明,实在让他们心急如焚。
慕容夫人道:“解药都喂下半个时辰了,青青怎么还不醒来?都几天了?”
慕容树停下脚步气急败坏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他一向性情温和,以往无论遇到天大的事也从不乱发脾气,这一次他也不知怎么了,发这样大的火气。
过了一会儿,他又觉过分了,缓了缓态度,道:“青青不会有事的。“
他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忧烦地出了一口气。他现在开始恨自己以前对女儿太过放纵,否则也不会出这种事。他担心青青,更担心云儿,生怕云儿有个好歹,那么他该怎么向他九泉之下的父亲交代。
在慕容树思绪万千的时候,打探消息的家丁回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迫不及待地问道:“都打探清楚了吗?“
家丁拭了一把汗道:“都打探清楚了。打昏二娘,劫走江公子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身白衣,像个大家贵妇。她的手下也穿白衣,手中兵刃是一把弯刀。以小人拙见,她们不像中原剑客。她们乘着马车投东去了。”
慕容树思索了一下,心道:“看这几个人打扮,所用兵刃,倒像乌梅郡主手下。难道这个女人就是寒冰冬雪?”他对家丁道:“快快备马。”
慕容树转身又奔回房间对慕容夫人、江夫人道:“已经知道抓云儿的人是什么人了,我现在就去见芳心。”话落,大步奔出。
门外马已备好,慕容树接过马鞭,翻身上马,催马扬鞭,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