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几块烧红了的木炭,新娘子通常只需轻易一跨而过,因为这仅仅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小两口将来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刘知府的四个老婆为了刁难新娘,火盆里烧的是木柴,火焰足有半人高,新娘子穿的是新婚礼服本来走路就要人扶,从上面跨过去不把裤裆烧穿了才怪。
刘知府的四个老婆怪叫着往前推爱神闪蝶,众人见了再次屏住了呼吸。
蚂蚱见这几个恶妇如此狠毒恨得咬牙切齿,倘若再不出手相救张姑娘非烧惨了不可,蚂蚱一时忘了徐公子的一再嘱咐,忍无可忍地要对那几个女人采取行动。他正要动手,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只有力的小手按住了。
蚂蚱一回头,身后站着光明女神。
光明女神示意不要出声,她把蚂蚱拉出人群来到院子的一处角落。
蚂蚱来不及问光明女神为何在此出现,只一心想着还要去救爱神闪蝶:“张姑娘若过那火盆肯定会被火焰烧伤,你为何阻拦我来救她?”
“不会的,她也不是张姑娘。你忘了徐公子怎么说的?不可扰民!”
蚂蚱已经听到两个神仙姐姐都说了新娘子不是张小妹:“这个新娘子真的是爱神闪蝶大姐姐?”
光明女神点了点头,蚂蚱从来不会怀疑光明女生会对他说假话,蚂蚱这次信了。
“那张姑娘身在何处?大姐姐又如何做了新娘子?二姐你又缘何也来到刘知府的家中?”
光明女神将蚂蚱离开浔江去徐州走后的情形大致讲给他听。
蚂蚱跌足道:“是我误了大事,我对不起徐公子和两位神仙姐姐,更无颜面去见张姑娘。只是我还不懂,大姐既然已经救出了张姑娘,即使要教训那老淫棍付员外也不至于要与那狗官成亲啊?”
“大姐何止是与刘知府成亲,就在几天前,她已经与付员外结过一次婚了!”
“啊?这是何故啊?大姐喜欢这么乱来吗?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为何?”蚂蚱听得简直要抓狂。
“你问我,我问谁去?”
光明女神也现出了一脸困惑:“我也不知道,我来将我这两天的所见所闻慢慢讲与你听吧。马公子你比我聪明,看看你能不能从中悟出一点道道。”
“我先是按照张姑娘说的线索追到了浔江监狱,到那一看却已是人去房空,一打听说是付员外已经将大姐接走了,接哪去了?人家告诉我说是把人接去付家庄举行结婚典礼去了,马公子你说这让我惊奇不惊奇?”
“惊奇惊奇,你快接着往下说啊。”
“我寻思徐公子派我打探大姐的消息并且还交代我需要暗中保护大姐的安全,那我就得一路跟踪大姐的行踪,了解大姐的真实情况,否则我回去见了徐公子没法交代,于是,我就立即去了付家庄。”
蚂蚱:“二姐做得对,没搞清楚大姐的意图之前你回去没有任何意义。二姐进了付家庄看到了大姐吗?”
“付家庄当晚如同白昼、当真喜气冲天。远远地就听到庄里面喜庆锣鼓响成一片,走近了一看付员外家摆满了酒席,桌上都是山珍海味,请的都是达官贵人和地方豪绅,浔江的刘知府也坐在贵宾席上喝喜酒。”
蚂蚱比刚变成人形那会显得成熟多了,他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人间世俗,于是问道:“张小妹的后妈和亲爹是不是也在场?”
“马公子你还关心这些?当时我没有见到他们俩个。大概是付员外知道了张小妹与她的父母关系紧张,而且我还听酒席上有人说起,付员外和张小妹的后妈张王氏关系闹僵了。”
“那就是说,张姑娘的父母并不知晓他们的女儿要与付员外成亲。”
“管他们知不知道,再说当晚与付员外举行婚礼的也不是他们的女儿张小妹啊。我心里惦记我姐,打听到了一些情况之后,我就奔新房去了。”
“大姐姐还认真地做起新娘子了?大姐姐她在新房里面等新郎吗?她真的要与付员外同床共寝吗?”
“马公子休得瞎猜疑。不过实话说来,当时我也相当困惑,因为一时还不了解姐姐的用意,所以我没有露面,而是化成一只蝴蝶停落在新房外院子里的一棵苦楝树上。”
“那后来怎么样?付员外什么时候进的新房?他进来会不会做出有辱于大姐姐的事?”
“你别急,听我说。我开始也像你一样想到新郎官进来之后如果要使他做丈夫的义务和权力咋办?我知道我姐的本事,根本不用担心大姐会受辱,我恰恰担心的是姐姐一怒之下要了付员外的性命或是毁了付员外家的庄园,那就不好收场了。”
“哦,我心里一急差点忘了大姐和你都是天上仙女,什么样的凡人都不能奈何不了你们俩个。二姐你说的极是,大姐姐可不能做出太过火的事,否则就违背了徐公子一开始对我们的告诫。快告诉我,大姐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吧?”
“我认为也不会。不过可还没等到验证,事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