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都是建立在利益至上的关系,大家都相互利用。老马装钱和手机的布袋在开往贵阳的火车上被盗,马经理认为这点小事请大疤子稍微关心一下就能解决,所以他在吴多多和老马面前夸下海口,让布袋完璧归赵。
老马却认为马经理是在吹牛,是在吴多都面前炫耀,布袋子被偷了一个多礼拜,老马都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如今有人说它又要回到老马手中,这不是大白天睁眼说瞎话吗?反正吹牛不上税,这个马经理简直可以把牛抱起来吹,你讨好我们吴总也不应该把牛吹得神乎其神,你这不是当面欺骗我们的吴总吗?
刚才马经理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老马狐疑地注视马经理良久,吴多多刚一走,马经理迅速换了另外一张脸,刚才还是光溜圆滑的脸蛋变成了一脸的横肉,不由老马心里对他产生厌烦。老马当着所有还在场人员的面,装着煞有介事地问马经理:“吴总走了,我那个布袋子就拜托马经理了,请问马经理,需要几天能够找得回来。”
马经理认真回答:“这个,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真的吗?有这么神?”
“哎呀!这对我那些兄弟来说根本不是个事。今晚你也要在,你要把详细情况一一说给我的兄弟听,这样找起来更快。”
下班之后,马经理带上老马坐他的车一同来到镇子上一家最好的酒店,他的生活秘书定好了酒店里最豪华的一间包厢,今晚马经理要在这宴请大疤子和大疤子的几个手下。
老马和马经理进入包厢,里面已经有两男两女四个人围着自动麻将桌打麻将,马经理的生活秘书小丽在一旁为他们添茶倒水。两个男的,其中一个就是马经理说的大疤子,他是今晚的主要客人,他脸上的疤痕经过整容,如果不注意看已看不到原来的疤痕;大疤子对面的男人身材比马经理还要高大,浓眉大眼、一身结结实实的肌肉,像个健美运动员。两个女的都二十来岁,身材苗条、皮肤细白,脸上都画了浓妆。两个男的,特别是肌肉发达的那个,出口黄段子,不停地在几个女孩身上动手动脚,连一旁的小丽也未能幸免,他们几个都是老熟人了。
屋里打麻将的人见了老马他们进来,仅仅把目光往这边扫了一下,继续他们的麻将和打情骂俏。过了一会,等菜上齐了,马经理招呼他们就餐入座,四男三女围着一张圆桌一个男的紧挨着坐一个女的,然后又是一男的、接着又是一个女的,一圈下来只有老马的座位一边是一个女的,而另一边是一个男的,女的是小丽,男的是身材伟岸的肌肉男。马经理热情地将桌上的男人作了介绍,他称大疤子为霸哥,称肌肉男为三弟,又叫称老马为马大哥。霸哥和三弟听到马经理着重指出老马是工地上的甲方代表,是他们施工队的上帝的时候,各拿眼睛瞟了老马一眼。三第嚷道马大哥身边缺一个倒酒的,说如果马大哥没特殊要求,他自告奋勇为老马叫一个女孩子过来。老马回绝了三弟的好意,马经理在一旁插话说老马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让他自己找,倒酒的事今晚先让小丽代劳。
一桌人喝酒吃菜,马经理根本不提老马失窃的事,他一个劲不停地嚷嚷好久没见了,好久没在一起痛快过,大家一定要喝一个吊朝天,晚上让你们的妃子给你们醒酒,且宾馆已经安排好了。马经理还让小丽跟着他一起轮番向霸哥和三弟敬酒。桌上的那两个女孩看样子酒量不小,她们陪身边的男人喝,还要反过来敬马经理酒,小丽也就得赔着马经理一块喝。
老马被冷落,自顾自夹几口菜吃,不出声地看着他们喝酒,等着马经理什么时候说起他的布袋子。酒桌上呈现慢条斯理的状态,所有喝酒的人也都彬彬有礼,你来我往一口一杯,没有高声喧哗,也再不说起荤段子或黄色笑话,桌上只听到马经理劝酒的嚷嚷声。
酒过三巡,一瓶高度五粮液空瓶喝光之后开了第二瓶,酒桌上的气氛开始热烈。先是三个女孩先后脱了外装,在衬衣下挺起一个比一个高耸的胸脯,她们挽起袖子,几只浑圆雪白的胳膊开始娇声娇气地划拳,输了拳的女孩嗲声嗲气地让紧坐一旁的男人喝酒,男人一口一杯地把酒喝了之后都顺手在输拳女孩的胸脯上或者桌子底下的女孩大腿上抓一把,把女孩抓得忍不住尖叫,除老马之外的一桌人也跟着放声浪笑。
老马在一旁看得面红耳赤,尴尬极了。马经理搂着小丽在怀略带醉意问老马:“怎么样?我打电话叫几个过来,中你意的把她留下来陪你喝、陪你玩。”
老马有过在上海郊区某出租屋的痛苦经历,坚决的摇了摇头。
“这位老兄是怎么啦?真没劲。”三弟有些不高兴了。
马经理赶忙对老马说:“这位三弟的码头就是我们干活的开发区。承蒙三弟关照,我们的工程做的顺顺利利,工地上从不丢任何东西,也没有哪个民工敢造反。”马经理请老马为三弟敬酒。
老马只好端起酒杯:“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这杯酒我敬三弟。还请三弟对我们服装厂建设工地多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