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他们照顾老马的生活行了。
吴多多急于回浔江,这边的事情已经基本安排停当,她准备今天上午再到工地看上一眼,下午坐飞机离开。吴多多卡着时间从宾馆开车到了工地,原本担心怕他们没那么早来上班的马经理一行、还有老马都已经在即将施工的地段上等着她的到来。
昨晚在酒桌上谈妥了:马经理从今天开始便把主要的施工人员和必不可少的设备及工具等抽调到服装厂建设工地上来。今天上午甲方、施工方和监理方共同到现场确定施工方案、制定施工周期,老马从今天开始正式进入角色,而吴多多下午离开之后,老马就完全承担了在施工期间甲方所要承担的所有工作。
获悉吴多多下午即将去浔江,马经理中午为她饯行。在吴多多的坚持下,酒宴比较简单,参加的人除了吴多多和马经理之外,还有监理工程师老刘以及开发区的一个司机,中饭过后由这位司机送吴多多去机场。吴多多的衣着打扮与前几日大不相同,最外面是一套牛仔休闲装,上衣敞开露出里面一件雪白的衬衣,脚下换上了双系带的土黄色皮鞋,这种干练、纯净的气质让周围的几个男人敢敬不敢亲,让马经理不敢直面注视。老马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更换,身上穿的还是吴多多给他买的那套衣裤,看上去就像是吴多多身边一个忠实的老男仆。
中午的这顿酒宴更像一顿工作午餐,餐桌上谈论的内容全部与工作有关,马经理承诺施工大部队今、明天两天内将转移到服装厂工地,主厂房三个月之内封顶,明年五一之前工程竣工。吴多多和马经理、刘工互相交换名片,老马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向吴多多讨要了一张她的名片,又掏出纸笔记下了在座的除了那位司机之外所有人的手机号码。
吴多多看到众人露出惊讶的目光,便把老马在火车上失窃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又说老马这人很有个性,本来要送他一部新手机,可他就是不同意接受。老马接着说,手机等发了工资可以重买,最可惜的是手机里面保存的所有联系电话没了,所以用这个小本子来帮忙,只要我回忆起来的号码,可以再不管什么时候我马上记下来。但年龄大了记忆力不行了,到现在为止总共才记起不到十个号码,还不知道有没有错误。老马说完一副不无惋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马经理着急地问道:“发生在上海开贵阳的列车上吗?这件事离现在有多久了?”
老马回答快一个礼拜了。
马经理说:“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呢?过了这么多天,哎呀,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
吴多多问马经理说:“这话什么意思,马经理和火车上的小偷有业务关系吗?”
“不瞒各位,干我们这一行的,特别是从外地过来的,红道黑道上都必须认识几个朋友,否则这里没我们的有立足之地。”
在座的只有老马一人感到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马经理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把他丢失的钱财找得回来。
马经理说:“你先别管我有什么办法,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试试看吧。”
老马看到包括吴多多在内的全桌人都在点头,也就将信将疑的把他走到哪带到哪的那只布袋的颜色、形状以及布袋里面装的东西从名称到数量通通说了出来。
马经理听了过后说值钱的东西不多,要会它看来不会有开始想象的那么困难,只要没有被人扔掉,找回来应该不成问题。
马经理对老马如此的热情和信任,工作效率也如此之高,老马在工地上的处境就用不着吴多多担忧了,她看时候不早,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然后起身告辞。马经理和老马等人送到门外,司机先去将车发动,吴多多和每一个人握手告别之后上了那辆皇冠,行李早晨就放入了后备箱,小车直奔机场而去。
马经理与贵阳的黑势力相识源自于多年以前他初来贵阳地盘上吃的一次大亏。
那个时候我们国家刚改革开放不久,当时马经理并不做土建这一块,他在浙江的老家开了一家工厂,生产盖房子用的脚手架。产品做起来相当简单,市场需求量大,做的人也多,因此竞争激烈卖价不高。脚手架的制造费用低,主要的成本是原材料也即钢管,占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成本费用。谁能弄得到便宜钢管谁的竞争力就强。马经理他有这方面的资源。他有一个远房亲戚老早参加三线建设从上海某工厂支援内地到了贵州的一个三线厂,厂子里生产用于做小钢炮炮管的无缝钢管。随着国家体制的改革,这家三线厂经历了改革合并重组,军工产品转为民用产品,但做的仍然还是无缝钢管,而且产品规格型号增加了不少。无论哪家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都避免不了有不合格品。用来做输油、输气等有压力、有危害性介质的钢管必须是正品,如果是用来做脚手架,对无缝管的品质要求就没有那么高,只要强度和刚性合格就是合格材料,这家工厂的次品能够满足脚手架对材料的质量要求,但它却以次品价格出售,比从钢材市场进货要便宜很多,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