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一句话,用在现在的老王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老王想的很简单,下去把客人们都赶走,戏自然是开不了了。
可惜,他刚刚一个转身,只记得一个碗口粗的木棍迎面而来,便软软的倒了下去,没有了知觉……
“行了,找跟绳子,捆起来。”始作俑者宋三思对高峰吩咐道。
虽然前不久才杀了一个人,可是高峰终归是不习惯做这些粗活。手忙脚乱的忙活了半天,这才在宋三思的指导下把老王捆了一个严实……
做完了这些,宋三思拍了拍手,笑着说道:“行了,这就不用担心了。”
他说的简单,可是老王这时候还哆哆嗦嗦的。不怕别的,就怕狄仁杰见老王迟迟不回去,他再安排别的人过来。
对于汴州城的热闹,宋三思心知肚明。
当下就给高峰解释了一番。
其实,高峰也是熟悉这些事情的人。只不过因为心慌意乱一时间才没有想到。
“你啊,就老老实实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等大戏开锣,你就出城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是要不要换一个戏码,至少把要换戏码的事情传扬出去,这样万一出现变故,我也好有个准备。”
宋三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对于他来说,不管换什么戏码,只要开戏,只要阎立本父子来看戏,那就足够了。
“你准备去吧,我再出去转一转。”说着话,宋三思便离开广德楼。
广德楼就在乌衣巷口,下楼走上几步便是乌衣巷的那间花楼。
眼下时间还早,花楼内也没什么客人,就是几个自诩风流的书生,正在和几位清倌人聊一些诗歌。
当然,这就让远道而来的于八爷有些不满了。
毕竟,这位八爷可是刚刚娶亲没有多久,与娘子正是蜜里调油的阶段,要不是欠了宋三思的人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家中的美娇娘,跑到花楼里喝茶。
看到于个人闷声闷气的在哪里喝茶,宋三思险些笑了出来。当下招呼伙计给拿些点心,卤菜,再配上一壶烧酒。
于八虽然口称不要不要的,可是酒菜上来之后,他却是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宋三思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拿在手里也不喝,只是拿到鼻下嗅了嗅,便说道:“八爷,此间的就不比别处,你还是少喝一些。”
为什么呢?
因为这里是花楼,花楼里面的就,或多或少都加了一些佐料。
当然,这种佐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反而都是人参、鹿茸、枸杞等活血大补之物。
可是对胡于八这种一会儿还要赶回中牟县的人来说,这酒确实不宜多喝。
“好了,说点正事儿吧,我拜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不是于八犹豫,实在是宋三思表现的太不像正经人来。
明明之前还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先生,可是一转眼又变成了二十来岁的小伙计,这不得不让于八怀疑了起来。
“八爷,都不是第一天认识的,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远了啊。难道当初我给你牵红线的时候,还问了你许多问题不成”
于八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也罢,你要知道的事情我打听清楚了。
那天之后,那人没有回过小院。
我听说,那人应该在汴州城里……”
于八没有说完,宋三思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我就喜欢这种按部就班的事情。”
“按部就班你管这事叫按部就班”听了宋三思的话,于八气的就差拍案而起了。
“你看看,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急躁,你这么下去让嫂夫人如何是好”
于八白了宋三思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欠了你的人情。这一次我就要都还给你。
我已经找了熟人把你要说的话让人带过去了,至于别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你帮的我已经够多了。”说着,宋三思终于把那一杯把玩了许久的小酒杯端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你不是说不能喝吗?”
“我说的是你不能喝,可没有说我不能喝……”说着话,宋三思已然起身离开,只留给于个背影。
离开花楼,宋三思并未直接回到广德楼。
只见宋三思闲庭信步一般的走过广德楼,没有任何的停留,仿佛广德楼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一般。
沿着广德楼一直走,走了一会儿,宋三思远远的就看到了汴州府的大门。
按说在今天这样的一个日子,他理应离汴州衙门越远越好,可是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没有远离汴州府衙门,反而越走越近。
眼看着就要走到阎立本车队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