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本是一个把酒乘凉的好夜,房郓却坐在椅子上写着自己即将对秦红言的计划,他准备明日就把奏折呈给皇帝或者太子预览,因为他觉得他的计划非常完美。
房郓刚合上奏折,本想叫自己心腹属下过来,却怎么呼唤都没人应,倒是门房几个侍卫给他禀报,说房郓的心腹手下带着人出去了。
房郓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就听见一个跑得差点绊倒的小吏过来禀报。
“大,大人,不好了,我们被禁军包围了…”
“什么,禁军?”
房郓觉得有些疑惑,这大半夜的禁军怎么会来刑侦司,而且刑侦司可是皇帝亲自管辖的部门,即便禁军也无权干涉。
房郓很快来到大堂,可还没等他想看清来人,就被禁军给拿下。
“欧阳靖,你好大胆子,这里可是刑侦司,你即便是大将军,也没有权利来我刑侦司拿人。”
房郓一眼看到了欧阳靖,却没看到一旁的方珏与公主叶瑶。
“哼,你的刑侦司,难怪你有这么大胆子…”
欧阳靖见到房郓这老头就有恨,他胸口的痛不算什么,他痛恨房郓居然要对自己的女人使出卑鄙的阴谋手段,他恨不得立刻将其千刀万剐。
“好你个房郓,你果真要造反,你今日派人杀本公主,明日是不是就要杀我太子哥哥和我父皇…”
叶瑶这时走到前面,她这话虽然有问题,可听到房郓耳朵里,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房郓也没有想到叶瑶公主也在,而且他还听到叶瑶说他有大逆不道之心,他哪里承受得了,连忙跪地求饶。
“微臣忠心皇上天地可鉴,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之事。公主莫非是受了某些人的挑唆,非要无中生有的陷害微臣。”
房郓有些惶恐,却没有失去理智,在刑侦司这么多年,想致人之罪,得有足够的证据。况且房郓今晚从未出刑侦司,与刘钰喝酒之后就回到自己的住所处理事情,可谓人证物证都有。
方珏的出现,让房郓一下了然,这恐怕又是方珏想报复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房郓更加淡定了,他可以反驳一切,因为前一段时间方珏在刑侦司大放厥词,说要对付刘钰与房郓,而且人证物证也有。
“此人狂妄自大,曾在刑侦司大放厥词,有刘钰与众位刑侦司人员可以作证…”
房郓这时想找刘钰替他作证,可却不见刘钰的人影,按理说刑侦司发生这么大的事,刘钰不可能不知道。
“房大人,你想对付我方珏,我理解,却不该指使手下对公主不敬。刺杀公主,是什么罪名,我想房大人比我更清楚吧。”
方珏淡定的说道,今夜他必然要除掉房郓。
“方珏,别以为你有公主替你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本司直属于皇上任免,你想陷害本司,休想…”
房郓挣开身旁的禁军,然后指着方珏。
“哦,是嘛,你看看这是谁?”
方珏一挥手,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押在房郓跟前。
“大人,救我…”
说话的人正是房郓的亲信,此人贪功怕死,却因为与房郓有点亲戚关系,所以备受房郓信任。
“这个人,房大人你不会不认识吧。”欧阳靖冷冷的道。
“此人受你房大人的命令,实施这次刺杀行动,这是他画的押,你无需狡辩。”
欧阳靖虽然是禁军大将军,可也没权利审问犯人,这事理应由刑侦司执行,可今日有些不同,所以欧阳靖越俎代庖的提前对房郓的亲信严刑审问。
“此人德行有亏,我今日已将这人逐出刑侦司,他恐怕是心生怨恨,想报复与我,所以此人之疯言不足为信…”
房郓这一招死不认账,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你个房郓,你这是过河拆桥,明明是你让我暗杀方珏,你…你太狠了…”
房郓的亲信对房郓还抱有一丝希望,可听到房郓居然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心里那个憋屈。更可况先前有欧阳靖承诺,只要他愿意揭露房郓,就可以保他一条命。
“你这畜生,我何时让你杀人,你休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房郓真有些后悔,居然让这么蠢的人跟在自己身边,更何况房郓也没有让他去杀人,只不过提过要对付方珏,那也只不过是对刘钰说的迎合话。
“公主,刘钰可以替臣作证,今夜臣与他一直在一起,不曾离开刑侦司半步,还请公主召刑侦司刘钰替我证明。”
房郓似乎觉得还有希望,只要刘钰证明他没有命人暗杀,欧阳靖也就没有十足的罪名定罪于他。
可还没等人传唤刘钰,刘钰就从后堂走了过来。
“刑侦司刘钰拜见公主…”
刘钰早就在后面听了,先前欧阳靖拿的画押证词,也是刘钰暗中协助才能这么顺利,因为刘钰对房郓这位亲信可谓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