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慢慢,天黑路滑,一个身穿黑色素袍的蒙面人像幽灵一样穿梭在刑侦司大牢外的雨幕里。
刑侦司大牢守卫森严,看样子这人很难闯进去。
正巧,雨幕中出现了一个马车,而从刑侦司出来一个人,在几个小吏的打伞庇护下,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
上马车的人正是房郓,房郓府上的家丁趁着雨小了一些,然后专程来接房郓回家团聚。
下着雨,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所以黑衣人很快就追上了房郓的马车。
刑侦司离房郓的府邸还有些距离,所以黑衣人在半道拦住了房郓的马车。
“赶快闪开。”
赶马车的马夫挥动马鞭,朝着黑衣人打去。
黑衣人一把抓住鞭子,然后将马夫见人带鞭子一起拽下了马车。
房郓感到马车停下,他撩开马车帘子,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他立刻警觉起来。
“你是何人,想对本官做什么?”
房郓在刑侦司做了这么多年,处理过的大人物不计其数,也曾有人向他报复过,所以房郓出于职业危机感,随身备有防身武器。
房郓伸手已经拿起放在马车里的轻弓弩,随时准备自我防卫。
黑衣人眼里满是杀气,他终于等到房郓离开刑侦司了,这是难得的机会,于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提剑就要来刺。
房郓就是担心被人寻仇,所以才选择雨夜回家,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了。
黑衣人身法极快,可就当长剑要靠近马车时,房郓突然扣动弓弩扳机,两只弩箭朝着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也没想到房郓还有这一招,想回防已经来不及,一只弩箭正好射在黑衣人的胸膛之上。
就这样的冲击力,也只是让黑衣人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黑衣人继续朝房郓刺来。
在这关键时刻,房郓也不再装模作样,他手掌一拍马车扶手,身体猛的朝马车后方掠去。
黑衣人本想冲过马车,继续刺杀房郓,却没料到房郓还有一招。
就在房郓退出马车时,他启动了马车机关,黑衣人立刻就被马车困住。马车如同移动的牢笼,这也是房郓特意命人打造的。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杀本官。”
房郓站在雨幕里,他透过马车四周的灯笼,知道已经困住黑衣人,所以才大胆的问道。
黑衣人被困在马车里,他挥动长剑,砍断胸膛上的弩箭箭杆。然后开始挥剑想砍开马车牢笼。
“别费劲了,这不是一般的铁,一般的刀剑根本无可奈何。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为何来杀我,或许我可以饶你不死。”
房郓如同恩赐一般,他还真不知道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非要致自己与死地。
黑衣人依然不说话,他已经奋力挥砍,果然无法撼动这特制的马车囚牢。不过黑衣人一点没有慌乱,他非常从容的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准备用这把匕首试一试。
房郓觉得问不出什么,于是准备对马车里的黑衣人下手,他已经拔出长剑,准备刺向马车。
可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从马车顶一跃而起。不可能啊,这可是上好的材料打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震破。
不过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房郓多想。房郓知道事情不妙,拔腿就跑。
黑衣人却立刻奔到房郓身后,准备一剑砍翻房郓。房郓感到身后危险,连忙转身挥剑来迎。
黑衣人这一剑直接连人带剑将房郓砍飞好几米。房郓手中的剑都断成两节,他感到手臂发麻。这黑衣人的力气也太大了,根本不是对手啊。
房郓有些绝望,他觉得自己就不该出刑侦司。
就在房郓准备等死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停顿了下来。
黑衣人已经中箭,刚才又全力一击,终于振动到了心脉。
房郓看准时机,他不会傻着去对付黑衣人,而是赶紧逃命。
“我知道你是方珏派来的人…”
房郓上个月得罪了方珏,收到过方珏明目张胆的威胁,所以他觉得一定是方珏派人来报复。
房郓没有敢停留,他更不敢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朝着刑侦司跑去,他知道只有依靠刑侦司的力量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黑衣人见房郓逃跑,却奈何伤口疼痛难忍,今日确实太过大意了,也低估了房郓。
眼看就要功亏一篑,黑衣人提着手上的长剑就朝房郓扔去。还别说,这一扔,还真差点刺死房郓。
房郓以为黑衣人不会追来,当他发现危险时,已经来不及全身而退,闪避不及,被飞来的长剑割伤了手臂。
“啊…”
房郓被砍翻在地,却没有伤到要害,房郓连忙忍着痛,继续朝刑侦司奔去。
黑衣人看着房郓离去,他有些不甘心,然后艰难的站起身,愤怒的眼神,他一把拭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