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洗脱父亲的罪。
刘越被单独关押在一个房间,方珏来到大牢,狱卒自然不敢阻拦这个即将成为太守公子的方珏。很客气,带着巴结的谄媚把方珏请到刘越的牢房。
“你来了。”
刘越似乎知道方珏要来,没有一点惊讶。“看来我真是老了,居然被你一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
“你为何勾结突厥人?”
“哼,勾结突厥人,你何必跟我装。那封信和那二十万两银票,不都是你的杰作吗?”
方珏看着刘越的眼神,充满愤恨,刘越的罪名已经定了,即便承认了又能如何。可刘越就是不认,这让方珏有些怀疑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方珏对着刘越无从辩解,也不需要辩解,观音像是自己让钱开送过去的,即便他事先不知道里面有银票。
“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我可以帮忙。”方珏带着些愧疚,他无法挽回如今的局面。
“我二十岁做官,三十多年了,竟然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大起大落也算经历过,我还能有什么未了之事!”
“玉凝…”
刘越听到刘玉凝的名字,突然眼眸暗淡。“这都是命。”
“你的命就是装清高,玉凝又没错,为什么要替你受罚。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所以才会拒绝我娶玉凝,可这不是我的命,我方珏的命,不由别人做主。”
刘越被方珏戳中痛处,可又能如何,直系血亲难逃一死,刘越已经猜到自己远在京城长安为官质的儿子刘截也难逃一劫,女儿刘玉凝也会与自己一同被问斩。
“勾结异族,满门抄斩,你为何要帮我,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方珏拿出那封婚书。“若是玉凝不再是你刘家人。”
刘越接过婚书,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是原版。“我不会同意,即便我亲眼看着女儿去死…”
刘越突然停住了手,他没能鼓起勇气撕碎女儿活着的希望,他亏欠自己的儿女太多了。
“这是一份保证书,等事情过去以后,我会还她自由。我方珏说到做到,若违此事,让我方珏不得好死。”
刘越看了方珏的保证书,他看不懂方珏为何还要帮他,在刘越心里,自己被治罪,很大程度都是方珏造成的。可能让女儿活下去,他还是点头了。刘越又写下了一份婚书,从今日起,刘玉凝就算是方珏的妻子,刘越很清楚,这样的如买卖自己女儿一般。
“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方珏将刘越给的婚书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却没有一丝高兴。方珏很明白,方家与刘家的纠葛,恐怕永远也解不开,刘玉凝也注定与他无缘无份。
“你真的没有勾结异族?我父亲事真的与你无关?”
方珏还想从刘越口中得到答案,不过刘越没有辩驳,也没有承认。
方珏招呼着牢头,让他们好生伺候刘越一家,然后就朝牢门走去。
“善使阴谋者,必将死于阴谋之下…”
刘越大声对着方珏的背影说道,然后发出一阵大笑。
方珏驻足片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善使阴谋者,必将死于阴谋之下。”
方珏刚离开大牢,刘玉凝就被官兵抓进了大牢。
方珏直奔钱开的聚宝阁,聚宝阁经过方珏的想法,生意越来越好,钱开又进了很多首饰珠宝过来赌卖。
“珏兄,我就知道你回来,这几天生意不错,这是你的。”
钱开早就让下人准备好了给方珏的钱。方珏一把将银两推翻在地。
钱开被方珏的气势给吓住了,强颜欢笑的说道。“当上太守公子就是不一样,你看这气势。”
钱开让下人把银两拾起来,一点也不敢生气,他很明白,方珏现在的身份变了,不再是前几日还需要自己接济的方府落魄少爷,以后的钱家还需要依附方家的势力。
方珏看着钱开的表情,越看越像刘越口中的阴谋者。“为何观音像里有银票,那封书信为何到了京城?”
钱开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方珏是为这是生气。于是把前前后后的经过告诉了方珏。银票与信的事被钱开的父亲钱源知晓后,作为商人的钱源,立刻就衡量出一套利弊方案。钱家与方家本就是亲戚关系,钱源于是擅自做主,布了这个局。钱开本想知会方珏的,可惜方珏被刘越软禁在方府,根本没法商量。总之钱家做的一切都是为方府,所以也没在意。
方珏既然知道这是不是钱开做的,也不好再与钱开发气。钱开看着方珏离开,他也纳闷,这都是为了方府,跟自己发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