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礼数,若是想要求小爷做事,那就乖乖的给小爷跪下磕几个头。老东西,这tm叫做教养!你懂吗!?”
他一面骂,一面在奔跑中掷出石头往对方砸过去,对面便也以石块、暗器还击,破坏的动静朝前方蔓延。
“金老,做了这小崽子――”
“我要杀他全家啊――”
被弄得灰头土脸的两名高手大声呐喊。
樊重却是咬牙切齿,他砸飞一颗扔来的石头,低喝道:“混账,那些事情过后可以谈,你今日刺杀铁天鹰成功,朝廷放不过你,你还要纠缠,谁都跑不了,都给我停手――”
“嘿,朝廷放不过我是我的事,今日你算计我,让你不爽我就爽了,哈哈……今天谁都别走――”
“操――”
即便在六扇门中混迹多年,樊重恐怕都没怎么见过这般损人不利己的、混乱邪恶的角色。他一时语塞,心头却在纠结要不要干脆下狠手做了这少年,以绝后患。
然而这次刺杀铁天鹰,搜罗过来的七名好手已去其五,它日再要做些大事,人手已然不太够。这少年坏是坏,但一来他在刺杀铁天鹰的事情上确实全力出手,二来坏成这样,就有了七八成把握能够证明他不是朝廷的人。这次的试探已经成功,原本是可以将他吸收进来,共襄盛举了。
他是陈霜燃一方布局的智囊,责任()
在身,想要顾全大局,便不免纠结。但见视野一侧,吞云和尚已飞掠而回,身形如飞鹰般扑向树丛中的少年。
他也在笑。
“哈哈哈哈……你这娃娃,倒是甚合老夫胃口,我来陪你耍耍。”
他飞扑过来,那少年便猛地朝着侧面飞奔,冲进林子,腾挪翻滚。口中却道:“好啊!今日我若能留下你这光头,便要扬名天下啦――”话语之中,也是兴奋不已。
崎岖的山间正有官兵、捕快等朝着这边扑来。
吞云轻功卓越,那少年避不开他,但他在复杂的地形中腾挪转折、不断奔逃,有时候还被打得翻滚在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锻炼出来的韧性,即便以吞云的身手,一时间也拿他不下。
樊重带着剩余两人朝山的一侧奔行而去,眼看着那少年与吞云打得热闹,带起动静一路蔓延。他虽然知道吞云的功夫厉害,即便正面面对官兵也是无妨,但一时间却也不知道今天的这个局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心绪复杂,五味交陈……
******
混乱以候官县为中心,朝着偌大的城池周边延伸。
九仙山上的骚乱惊起时,城市的一端,对陈霜燃麾下另一批党羽的抓捕也已经展开。
这是候官县东南方向破旧市集边上的一处院落,先前在诬陷岳云时暴露的马贩子此刻被盯紧了位置。官兵自四面八方围过来时,十余亡命之徒在这里进行了激烈的抵抗,但官兵在左家左文瑞的带领下早已准备了十数倍的人手,并且以炸药开路,转眼间击溃了这里的防御力量,大半的人都倒在了血泊里,小半的人负伤就擒。
陈霜燃这次过来,对于手头上能够动用的人手,有着不同的保密与隔离措施。如候官县的骚乱中心,负责这一片的裘老虎、梁润等亡命徒被安排好时便已成了弃子,他们能将暴乱的声势闹大固然最好,但即便被抓,对于陈霜燃而言,也并不是多大的损失,供不出太核心的线索来。
但包括那马贩子在内的这处院落里,暂时安顿的却已经是经过了数轮忠诚检验的核心人物,这一次被连根铲起,却绝对属于陈霜燃预料之外的损失。
除了这边,城池之中还有数处小规模的抓捕在这个上午同时进行。
小朝廷入主福建以来,最初的一年还算相安无事,但随后便与各方力量展开过数轮血腥的冲突,甚至于皇帝本身都曾带队冲锋。最近半年以来,福州的局面略显温和,官府尽可能的保持克制,也不愿意随随便便的进行封城,但随着陈霜燃尝试发动这次大规模的骚动,刑部、皇城司与左家人配合下进行的这次反扑,也委实凌厉。
不仅在候官县对所有参与暴乱的民众进行了正面的压制,其余几处地点的抓捕也是尽可能的铲起了一大片嫌疑人,总之先控制、抓捕,再进行细致的筛查,力求让这次不得已的出血达到最大的效果,不必再拖拖拉拉,又三番五次的反复。
大量的信息在城内传递,之后,汇总到在候官县指挥的左文轩这里。
大部分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但意外的消息传来时,他依然感到了一阵为难。
九仙山方向,铁天鹰重伤。
――垂危。
从西南过来之后,左家人对于朝廷内部能够动用的力量,有过一次系统的摸排与归纳,对于捕头出身,处于权力核心的这名老者,他们的情绪是有些复杂的。
一方面,铁天鹰一度与西南的领导层结过很深的梁子,他曾经参与过围杀刘大彪的事情,与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