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完全保密,因此银瓶知道一部分,只是不知道身份和细节。
“……那还算你有点用?”
“当然有点用。”岳云给自己点头,“不过中午的事情,我听说是有人在武备学堂门口行刺……”
“行刺李先生。”
“……嗯?”岳云蹙了眉头。
银瓶的目光看了看院落周围,随后道:“李先生没出事,罗真人挡住了刺客,武备学堂的人动了枪,甚至差点起了热气球,刑部锁了两条街,但是刺客的身手非常高,按照罗真人的说法,轻功最厉害,手上功夫像是流云铁袖,而且走的时候,还用了能起烟尘的霹雳弹……”银瓶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岳云蹙着眉头,过了一阵,方才道:“……江宁,金楼大街?”
“嗯。”银瓶点了点头,“除了西南,江湖上爱用霹雳弹这种偏门路数的不多,再加上轻功高的就更少了。这人在江宁突然出手,杀了刘光世派去的使者,搅乱了当时的局势,但后来何文自己发疯,整个江宁都乱了,这些事情也就都成了一锅粥,最后也没人查出这家伙是谁。但按照刑部那边传来的消息,铁大人说轻功结合流云铁袖,很像是当年的邪派高手吞云和尚的路数,这人擅长铁袈裟,但压箱底的功夫是轻功,据说师公曾经对他出手,但都让他给跑了。若真是这位在福州城里搅局,情况会非常棘手,他的身手这些年若没落下,绿林宗师,他算得上一份……”
“……”岳云想了想,“会是……那些大族请的他?”
“有可能。”银瓶道,“此人在当年行事便没什么原则,好享乐好女色,恶名昭彰,往往是哪里有好处往哪里去。在江宁城行刺,成功之后报酬不会少,正好适合他这类人。而如今的福州也是,各个大族有钱但无人,他的名头因此便更值钱了。不过……也有些疑问……”
“什么?”
“中午的行刺,看起来其实有些鲁莽,他这样高绝的身手,就躲在路边的一辆马车里,单枪匹马的行刺李先生,一击不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跑掉,就杀人而言,有些蠢了……去年在江宁,那场刺杀可是厉害得多,当时他是当着‘量天尺’孟着桃、‘天刀’谭正、‘猴王’李彦锋、还有‘泰山盘’金勇笙这些大高手的面一击得手的,这次……若是同一个人,总之觉得有点鲁莽。”
“绿林间的事情,鲁莽的倒是不少。”岳云道,“或许是这种大高手不愿意受人指挥,或许只是他随便出手证明一下自己的厉害,又或者他根本是率性而为,都是可能的。”
“但也可能是陈霜燃等人在借此查看城内的布置,以绸缪真正动手时的细节。”银瓶道,“另外,你这边要注意,最近这段时日你打来打去,招摇太过了,若真是什么身手比得上父亲、高将军的大高手来了福州,要杀人立威,你会是第一个被盯上的,我不在你身边,你给我警醒些。”
“嘿,那倒是好了,姐,我轻功或许比不过他,但我可是皮糙肉……”
岳云拍拍胸脯,正要得意,银瓶那边目光一凝,身侧已无声起手,长枪犹如巨蟒起身,翻卷而来,直刺岳云面门。岳云脚底、手上都是一撑,身形连滚带爬的朝后方翻开,那石桌的桌面被他手头一压,连同底座轰的砸向一边。银瓶手中枪势回收,岳云的身形在丈余之外爬起来,惊出一身冷汗:“你要谋杀亲弟啊你!”
“这是告诉你,高手相争,真要分生死,也用不了太久,取你要害跟你皮糙肉厚没关系。”
“……总之我会保护自己,我战场上下来的……”
岳云口中都囔,之后过去复原那被他推倒的石桌椅。银瓶坐在旁边,此时想了想。
“中午的行刺,说明刺客确实有可能对李先生、长公主等人动手,既然是这样,殿下这头,我就更加跑不开了。你到外头,先是……先是给我洗澡换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像个人样。然后谨记低调些,别真被人逮住杀了扬名,我跟父亲都丢不起这个人……”
“是是是。”岳云摆好石桌子,“一定不给二老丢人。”
银瓶瞪他一眼,此后沉默了片刻,待到岳云打算走时,方才想起一件事情来。
“对了,说到银桥坊,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
“嗯?”
“你在银桥坊做戏那日,照你的说法,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到后来找了你的麻烦,想要讹你的钱,是吧?”
“嗯,有这事,不过就是个二傻子,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你才是二傻子!”银瓶横了他一眼,“我将此事跟长公主当笑话说了,长公主说,你与人在银桥坊打架,还打的满地是血,后来你去赔钱,银桥坊一众百姓,或敬或畏还来不及,岂敢揪着你讹钱。那日我们到银桥坊看了一眼,米糕摊旁是一对年轻的兄弟,个子稍矮的那个,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