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里的屋顶百感交集,时而酸楚时而咬牙切齿。心中想到那新闻纸,明天首先便要去找到那新闻纸的所在,过去把写文章的那人揪出来,一口一口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他!
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到得某个时候,房屋下方的街道间,六七个持着火把打着旗帜的“阎罗王”成员高声呼喝着朝这边过来,见到一处临街的孤宅,开始呼啸着过去敲门、砸打里头加固过的窗户和墙壁。
“呜——”
“出来、出来……”
“这里是‘阎罗王’的地盘了……”
“出来交数啊……”
“哈哈哈哈,谁能躲得了……”
几人找来一根木头,开始用力地撞门,里头的人在门边将那木门抵住,已经传来女人的呼叫与哭声,这边的人更是兴奋,哈哈大笑。
“出来!出来……”
“不然点火烧房子喽……”
“出来让爷们爽爽……”
众人狂欢着,拿着火把的人已经开始去尝试点燃窗户,这一番欢乐当中,少年的身影从黑暗里走来了,由于某些问题的困扰,他此刻的情绪不高,目光变成灰色:“喂。”他叫了一声。
几人兀自狂欢,于是少年在前行当中只好又叫了一声:“喂,你娘死了啊……”
有人察觉到这道身影了:“什么?”
“什么人?”
其中两三个人迎来,其余人也看了过来,见到少年的模样,才有些嗤之以鼻,准备继续砸门。
“你们不应该这么做啊。”
“我去你……”当先一人伸手便抓了过来,这只手落在少年的衣领,少年的左手也直接握了来,捏住了他的手掌,然后是顺势一翻,右手的拳头呼啸着砸在了这人的脸。
人的身体在空中晃了一下,随后被甩向路边的垃圾和杂物之中,便是砰隆隆的响声,这边众人几乎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已经顺手抄起了一根棒子,将第二个人的小腿打得朝内扭曲。
“我!跟!你!们!说!不该!他妈的!这么做啊——”
那少年挥舞木棒,这一刻犹如黑暗中爆发的猛虎,凶戾地展露了爪牙,他冲入人群,棒子疯狂乱挥,将人打得在地翻滚,有人挥刀迎击,只是一棒便被打断了手,他对着滚倒在地的这些“阎罗王”成员又是一顿猛踢,四处跑动,在打翻这些人后将他们或踢或跩,扔成一堆。
“人家!又没有!惹你们!”
“你凭什么!去敲人家的门!”
“你们这些东西!”
“不讲道理——”
“不知好歹——”
“凭什么乱来——”
“污人清白——”
他拿着棒子在人堆打,口中恨恨地谩骂不停。这些“阎罗王”的手下此刻大多是被打断手脚,捂着脑袋一下一下的挨打,有人口吐鲜血,还尝试报名号。
“我乃……‘阎罗王’麾下……”
“……有种留下姓名……”
“……大丈夫……”
这样的声音打到后来倒是不敢再说了,少年还算是克制地打了一阵,停止了挥棒,他目光通红地盯着这些人。
“留下姓名……”
“老子……”
“小爷……”
他犹豫片刻,随后飞起一脚又踢了一下。
“小爷就是传说中的武……”
“武林盟主!龙傲天啊——”
仿佛下定了决心,他的口中喝道:“你们这帮杂碎记住了,要再敢作恶,我一个一个的,杀了你们啊——”
少年的嗓音响彻这条街道,这一刻,他还真不信了。
等到他的侠名响彻江宁,就不信那些愚夫愚妇,还真会被一张新闻纸给糊弄住!
这一刻,他是这样想的。无论如何,清者自清,决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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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居。
由于夜晚城市北面的骚动,睡下后复又起来的严铁和因为心中的不安再度去到严云芝居住的小院,敲门查看了一番。不久之后,他冲进大掌柜金勇笙的居所,面色冰冷地在对方面前伸手砸了桌子。
“……通山县的传闻不过无稽之谈……”
“我严家来到江宁,一直守着规矩,以礼相待,却能出现这等事情……”
“若是云芝因此出了什么事……严家堡虽然小门小户,但也有宁折不弯的骨气——”
金勇笙不断道歉,随即安排人手出门追赶严云芝。再过得一阵,他打发了严铁和后,阴沉着脸走进时维扬所在的院落卧室,直接让人用冰冷的毛巾将时维扬唤醒,随后让他洗脸、喝醒酒汤。
不久之后,时维扬暂时的清醒过来,他并没有对德高望重的金勇笙发脾气,而是坐在床边,回忆了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