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热心人的故事。它在厂方已经同意谈的背景下,砸掉了百分之二十的厂房,当然这一批砸厂房的人也会说,程武之所以有今天的让步,全是他们的功劳。这中间,到底是谁的原因,就实在难以说清楚了。
55是许多人心中最大的疑惑所在,他们并不明白作者为什么在那天更新,对于旁观者来说,慷慨激昂不顾一切的斗争会让他们热血沸腾,但在起点的作者这边呢?背景是什么?
有成千上万的作者靠它吃饭,他们并不都是月收入几万几十万的大作者,他们有的吃全勤,有的靠订阅养家,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出息,但阅文的这些工资,确确实实是他们每个月不可缺少的生活费。阅文今天很霸道,阅文的过去也很霸道,但是综合起来,阅文在所有的网站当中,又是分数最好的一个。
虽然这最好的分数,可能只有60分。
情绪爆发了,作者会希望在这60分的基础上,争取到65分,可能私下里还有心思,如果争取不到,继续60也好,反正比其他网站好,对吧?而资本家想要把60分的起点做成55分的,他们获得更多的利益。双方如此博弈,这个时候,一群热心人来了,他们一开始也想为作者争取到65分,但接下来,他们对慷慨激昂不顾一切的欲望就压倒了理性,他们大肆引用过去的革命宣言,他们在博弈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认定了“资本家绝不妥协”这个判断,他们去中心化,他们不设任何止损点。这中间可能还存在了友商的煽动,他们迅速地将斗争的心理预期降为零分:如果阅文不后退,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如果我们冰冷地看待这一切把它当成一项单纯的群众运动来分析,55之前,所有反抗者的利益诉求是一致的,但是到了55,被人煽动的且大多没有利益牵扯的激进派,开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扩大事态,这就导致了两方抗议人群的分裂。
激进派们将过去革命时期的口号拿到今天来大声呼喊,拿着革命时期你死我活的判断当成今天的判断。他们认定资本家绝不妥协,认定必须要用掀开屋顶的气势去争取开窗的权力,他们将剥削者定义为“主人”,将作者定义为“奴隶”然而回头看看,今天真的到了这种程度了吗?倘若真到了这个程度,我们需要的是一场革命。
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个本质是:我们与资本将长期博弈也将长期共存。
这些日子里,当我们询问那些盲目瞎背鲁迅语录的人们“请问你们做的什么工作?请问你认为自己受到了剥削吗?”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进行了正面回答。为什么呢?我们的国家正在利用资本的好处,我们也承受了许多资本的害处,我们希望在长期的博弈当中能够制约它的一部分害处。这样的事态与当年革命时期采取的方法论,是绝不一样的。
你们做什么工作?
你们受到过剥削吗?
其实大家或多或少都在承受它。
但今天我们的国家是七十年的国家,资本的发展才三十年,我们还没有到积重难返、哪边都不能妥协的程度。我们承受着一定的剥削,我们也在过自己的日子,我们的日子甚至蒸蒸日上,好,今天你的公司一个问题被挑出来了,你也会参与反抗,这个时候,我拿着革命语录来帮助你,告诉你你的公司绝不可能妥协,为你烧一把火,你怎么想?你不敢烧火,我说你是奴隶,你怎么想?
即便是在革命时期,人们也是在跟资本或者政府数度协商过后不成的基础上才将心理预期降为零的。
反抗个五天十天,直接将心理预期降为零,且本身没有利益牵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就是历史上所谓的“流氓无产者”。
5月6号开完了北京的恳谈会,恳谈会的过程其实也有问题,肘子跟蛤蟆都跟我破口大骂过。
在随后的5月份里,起点的技术和运营也出过两次问题,因为局势紧张,大家的神经都绷得很紧,所以在整个过程里,许多的作者找着编辑破口大骂,我甚至也在编辑面前说过55没断更,6月也可以断这种话,甚至我还故意煽动过作者的情绪,胡说找我聊,我说这次起点做不好,作者会发飙,会崩盘,这种局面,还是越紧张越好,免得程武不当回事。
在这中间,其实出力最大的,是阅文原本的这些老编辑,胡说、314、安逸、雪夜、叮咚是他们夹在中间,一方面在作者破口大骂时要出来平息事态,另一方面又要把诉求往程武那边传过去。
蛤蟆也是夹在中间的人,当然他并不在乎这些,5月初他打电话自我调侃是“南海圣蛤”,如果他是指着左右逢源,他只需要往民粹的方向多煽动,就能被许多人所喜欢,但其实啊,他讨厌傻子,所以后面看见那些变了质的家伙,也就破口大骂了。
今天63,新合同出来,当中一些性质非常恶劣的陷阱已经去掉了,当然还是会有不满意的,譬如说我不给版权给你,你不给我推荐怎么办。在这中间我们需要期待的是友商,如果有足够厉害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