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怎样的情况。
在双方接触之后的摩擦与调查里,西南的战况一条条地传了过来。负责这边事务的展五一度提醒楼舒婉,虽然在西北杀成白地之后,对于西夏等地的情况便没有太多人关注,但宁先生在来晋地之前,一度带人去西夏,探查过有关这拨草原人的动静。
会让宁毅暗中关注的势力,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与暗示。楼舒婉也因此更为重视起来,她询问展五宁毅对这帮人的看法,有没有什么对策与后手,展五却有些为难。
“……宁先生过来的那一次,只安排了虎王的事情,或许是不曾料到这帮人会将手伸到中原来,于他在西夏的见闻,并未与人提起……”
楼舒婉心情正烦闷,听得这样的回答,眉头便是一凶:“滚,你们黑旗军跟那宁毅一样,好吃好喝养着你们,一点屁用都没有!”
她遇上有关宁毅的事情便要骂上几句,有时候粗俗不堪,展五也是无奈。尤其是去年拿了对方的援助后,华夏军众人在她面前嘴短手软,只能灰溜溜地离开。面子是什么,早就无所谓了。
宁毅对草原人的看法无从知晓,展五只得临时写信,将这边的状况报告回去。楼舒婉那边则召集了于玉麟等众人,让他们提高警惕,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对于廖义仁,尽量计划以最快速度解决,草原人虽然暂时战法油滑,但也必须有与对方打硬仗的心理预期,一切制衡对方游击策略的方法,现在就得做起来了。
于是拳头收回来,对于廖家的整体作战预定时间,还被推迟到了四月。这期间楼舒婉等人在领地外围展开保守防御,但村庄被袭击的景象,还是时不时地会被报告过来。
每一处烧毁的麦田与村落,都像是在楼舒婉的心头动刀子。这样的情况下,她甚至带着属下的亲卫,将施政的中枢,都朝着前线压了过去。预备的进攻还有一段时间,私下里对廖义仁那边的劝降与游说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晋地的烽烟在鼓荡,到得四月初,气氛肃杀,因为人们忽然发现,草原人的穿插袭扰,从三月底开始,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一轮长时间的沉默,或许便是在为下一轮的进攻做准备,意识到这一点的楼舒婉命令军队加强了警惕,同时让前方的人打探消息。不久之后,无比诡异的消息,从廖家那边的军队当中,传过来了……
……
汾阳以北,辉县,廖义仁家乡祖宅所在,混乱依然在这里持续。
草原人是突然发难的。
时间是在三月二十八的傍晚,由廖家主导的一场晚宴在这处大宅之中召开,不久之后,蒙古的骑队对附近的军营展开了攻击,他们擒下了部队的将军,夺取了廖家内院的各个制高点。此后,蒙古人控制廖家长达四日的时间,由于先前便有安排,附近的军备被洗劫一空,大量的草原人过来,拖走了他们此时最为看重的火药与铁炮、弹药等物。
虽然看起来早有预谋,但在整个行动中,蒙古人依然表现出了许多仓促的地方,在当时很难确定他们为何选择了这样的一个时间点对廖家发难。但无论如何,此后四天的时间里,廖家的大宅中上演了种种的惨无人道的事情,廖义仁在当时尚未死去,在后世也无人同情。但在四月的上旬,他与部分的廖家人一度处于失踪的状态,由于廖家的势力陷入混乱,在当时也没有人关注蒙古人劫掠廖家之后的去向。
四月初二,蒙古的骑队离开廖家,附近的军营遭遇了屠杀,到得初三,第一拨过来的人们发现了廖家的满地尸体,初五开始,人们陆续向楼舒婉一方转达了投降的想法。当时人们还在混乱当中不明白这一切的发生是为什么,也仍旧无法看清它会对以后的状况发生的影响。蒙古人去了哪里呢?有意识的追查初五之后才展开,而令人震惊的回馈是初十之后才传来的。
人们在许多年后,才能从幸存者的口中,将晋地的事情,整理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来……
没有人知道,三月二十七的这天下午,分别名为札木合、赤老温的两名蒙古将领在晋地的房间里商议事情时,惊动了外间窗户的,是一只飞过的鸟儿,还是某位无意间路过的廖家亲族。但总之,预备动手的命令不久之后就发出去了。
来到晋地的三个月时间,蒙古人一边作战,一边详细了解着此时整个天下的状况,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西南存在一股更为强大的,击溃了完颜宗翰的敌人。札木合与赤老温商议的,便是他们下一步准备做的事情,事情因为外头的动静而提前。
待到蒙古的军队押着一帮犹如牲口般的廖家人朝北面而去,他们已经拷问出了足够多的讯息。
行动的关键在于往日里参与廖家生意的几名管事与直属亲族。初七,一支打着廖家旗帜的商旅马队,抵达中原最北面的……雁门关。
女真人把控雁门关,并且在实质上控制中原后,由于中原的衰败,两边的商旅来往并不多。但总是有的。廖家是有着通商资格的其中一支势力,并且在与楼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