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对手呢。就在现在,吕梁北边,就有两千多人在游荡,他们是以前的辽人军队。对上栾三狼这些家伙你们可以这么厉害,对上他们呢?你们能侥幸吗?任何一次战斗,我们都要汲取经验,这次犯了的错误,大家回头都去想一想!怎么样保持冷静!怎么样保持跟身边兄弟的配合!怎么样不再出昨天的这种事!今天晚上,你们全部检讨,以小队为单位,你们每个人都要想一想,然后说出自己觉得还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最后统一上来,再一起做检讨……”
啪啪啪的开始打军棍的时候,韩敬从木台上下来,对于自己的演讲,颇为满意。曹千勇跟在后方:“老五,没看出你这么能说啊,总觉得很有道理,但味道有点怪……”
韩敬把那张纸从衣袖里拿出来:“照着这上面说的,娘的,我也觉得自己有点文绉绉的了。三哥,你说是不是四哥比较适合过来说这些……”
青木寨中老二老四侧重行政,老三老五侧重军事,曹千勇接过那纸张看了看:“啧,这宁人屠……哎,你说他跟红提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麻烦啊……”
“我是听说了这事。老实说,我确实有些不喜欢那个小白脸,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很有本事……就这个什么大光明教的林宗吾,他娘,早知道昨晚回来的时候就调人干掉他,多干脆……”
两人此时的这阵议论,是有原因的。自昨晚的事情传开后,宁毅的名字、关于他的故事,也终于开始在青木寨里大范围传开了。
原本说起来,宁毅来到青木寨,是个外人。纵然向青木寨核心的一些人宣布了与红提的关系,这些人对于宁毅,还是有一层隔阂在的。若非如此,一大帮人到青木寨逼宫,青木寨原本也可以宣传,我们也来了一个强援,密侦司的头目,江湖上闻风色变的宁人屠,青木寨的发展、练兵,都受到过他的影响……由于这层隔阂,他的身份,并没有在这里被用起来。
宁毅原本也是打算用一段时间来消除这隔阂,谁知道昨晚的一战之后,情况就朝着大家原本也未曾想到的方向滑过去了。大光明教林教主挑战血菩萨,作为自己的寨主,又是女子,终究还是受了伤,到得头来,寨主原本要嫁的那人,镇住了场面。
而在林宗吾的口中,自家寨主的这段姻缘,竟被说得无比难听,造谣出两人竟有师徒关系,含血喷人!自家寨主被欺负到这个程度,谁他妈能忍!
这些谣言的流传之中,宁毅的身份终于被完全挖出来,而青木寨以往的事情,他对练兵的指导,这次又带来了无比神奇的火器的事,都统统被传了出来。因为这些事,原本的隔阂,在一天之间,化为了敌忾之心,而这位宁公子,一时间也变成青木寨里最受瞩目的客人了。
不过能够见到他的人,倒是不多。
夜晚,郑阿栓走进院子里的时候,看见了正在红提房间里的床边削一只苹果的宁毅。书生抬起头来向他点了点头,他随后也点点头,朝梁秉夫的房间里过去。
作为青木寨的二寨主,郑阿栓看起来只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的武艺不算高,要说办事能力,也不过中上,只是长年累月的担着事情,慢慢的,也就成了青木寨总管式的人物。走进房间里,他向梁秉夫报告了青木寨中发生的各种事情。由于这两天忙碌,这报告断断续续地说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说完之后,梁秉夫笑了笑。
“听说,石头挨揍了。”青木寨第五大队的大队长郑石头,也就是郑阿栓的儿子。
郑阿栓道:“他做错事,挨揍是好事。他今天回家,也说对不住死去的兄弟,说有些兄弟,是可以不死的……”
梁秉夫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打胜了也是好事。”
郑阿栓道:“他平安回来了,才是好事。”
“嗯。”梁秉夫点头,想了一阵,抬头说道,“阿栓兄弟啊,我问你个事,对立恒,你是怎么想的?”
“呃……梁大哥你说的是……”
“咳咳,我是说啊,立恒来到山里了,如今这危机也解了。他接下来,首先要插手的,其实是你手上的事情,一些寨子里的俗务啊,安排人管东西、开田地、修屋子这些。你会不会觉得,他这样插手不太好,又或者是,夺了你的权……”
一般来说,这类话是不可能明着说的,也是因此,梁秉夫说出来之后,郑阿栓脸色变了变,连连摇头:“不不不,哪有的事,我的能力在哪里,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宁公子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我当然不会觉得……”
“阿栓兄弟啊,我说的,其实不是真在想这个事。”眼看郑阿栓的辩解,梁秉夫笑着摆了摆手,又咳嗽了两下,“外面的人,忽然来了,我们心里不想吧,有时候下面的人起点小摩擦,也难免有点钉子,有些事情,是人之常情,避不过去,当然我也知道阿栓兄弟你的肚量,你绝对不会对他下什么绊子,但这件事,光这样不行,我想阿栓兄弟你往另外一个方向去想。”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