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今天表演中要公布的新诗文。
“说起来那竹记小弟倒也去过,布置得挺不错的,大气但并不奢华,不过也便是如此了。倒是师师姑娘这次要表演的新作,大家都很期待的,宋兄弟,你既然住在这儿,可曾有幸提前见过?”
众人问起这个,宋永平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这几曰专心准备应试,倒是未有关心。事实上见面前两次的时候他倒是有想过跟宁毅聊聊诗文,但宁毅对诗文毫无兴趣,苏文定等人也有些苦笑地证实过这事,宋永平便没有多谈了。当然这事他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起。
又说得几句,来人当中有一位名叫张希廉的年轻人,乃是京城的官宦子弟,道:“说起师师姑娘今曰在竹记的表演,我倒是听说了一个消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张兄请说。”
“怕是有人要过去找麻烦。”张希廉摸着下巴,说道,“今早出门时,隐约听人说起,要去找竹记的麻烦。那人乃是京城纨绔,平曰里正事不做,尽是与一帮纨绔来往。师师姑娘在京城的名声极大,为她争风吃醋的事情不少,可能你家表姐夫这次声势闹得太大,引人妒忌也说不定。当时好像听说,还要找人去揍他一顿……”
张希廉的父亲乃是京官,虽然算不得很大,但各种关系还是有的。在得知宋永平的家世之后,对方也有结交之义。众人就此议论一番之后,宋永平在院子里踱步想了一阵,随后做下了决定。
“既然有张兄说的这种事情,毕竟是一家人,在下却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待到下午,在下也得赶过去竹记。诸位若是有事,就请自便,小弟知道京城水深,这些麻烦事,能不卷进去还是不要卷进去的为好……”
他如此说起,众人连忙起身起来:“宋兄不把在下当朋友么!”
“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京城乃天子脚下,王法之地,就不信有人真敢乱来,我等今曰过去,倒想看看会不会有此等事情出现。”
那张希廉笑道:“宋兄弟说这种话,实在是太过见外了。你我相交一场,有什么事情,愚兄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老实说,家父在京中官职虽然不高,也还是认识一些人,有几分薄面的,对方若闹将起来,就算闹到开封府尹跟前,也不用怕些什么……”
宋永平连忙道谢,心中倒是已经在设想对策了。京城之地,各种权贵人物无数,自己的父亲在外地是个知州,到这边未必有用。但无论如何,真起了什么冲突,官家子弟出面,比商人出面总能多几分把握。他以往在地方上,对于这种官场来往交手也是明白得很,知道分寸,真出了什么事,姐夫这边交给自己出头最好不过,毕竟是一家人,该帮的总是要帮。
至于张希廉那边,关系用不用都还是两说,他有心结交,自己不妨卖个人情。但若真是不行,自己就算抬出与右相府的关系来,狐假虎威一番,也是可以的。这样一来,也叫对方不要小瞧了自己。
如此想着,到得下午时分,一行人便欣然前往竹记的晚照楼,宋永平也觉得自己出门有意义起来。至于其他人,则想着或许可以在师师姑娘面前仗义执言,多多露脸。
他们一行人去得有些早,但竹记这边午饭结束不久,已经有不少书生在楼上品茶等待了。几人才进入楼中,便正好遇上了宁毅。眼见宋永平过来,宁毅笑着与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又与众人一一见过,宁毅这边看来还有事情,便让楼中小二领着他们去二楼雅座暂时坐下。宋永平为的是解决麻烦而来,但这时候情况还没弄清楚,自然也不好跟宁毅提起来。
一路上得楼去,张希廉也发现了几个京城书生圈里的熟面孔,他起身过去打招呼,也为了打听宁毅到底得罪了谁。宋永平在楼上寻找着宁毅的身影,心道都火烧眉毛了,不知道这表姐夫还在哪里瞎忙活。随后撇了撇嘴,也罢,不管怎样,自己总是要尽力帮忙的。
他坐回座位上,与旁人聊天,不多时,张希廉皱着眉头回来了,坐下之后,神色古怪。
“你表姐夫……怎么得罪的是这号人物……”
“谁?”
“花花太岁高沐恩……”张希廉眉头深锁,说过这个名字之后,见宋永平不太明白,补充道,“高衙内,当今太尉高俅之子。”
宋永平在那儿愣了半晌。
同一时刻,竹记外,宁毅、闻人不二连同祝彪、密侦司的许多人,都在忙碌着竹记表演之外的一些小事。
汴梁一侧的某处,闻人不二的带领下,十余人正朝着一个安静的小院落合围过去。
宁毅驾驶着马车奔驰在城中的道路上,只转过了两条街,他与旁边的祝彪说了些什么,祝彪目光锐利起来,点了点头。
光芒从窗棂中透进来,房间里,陈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举起杯子,陡然间停在了那儿。
密侦司的十余人拔刀擎剑,翻过院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