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休,在逼方腊做选择了。
包道乙说完这些话,霸刀营的众人只是冷笑,俨然“有种再来”的感觉,刘西瓜那边看来也是沉默着冷笑了许久,颇为轻蔑。直到包道乙便要发作,她才开了口:“我送了包天师一首诗,方才还没说完呢,如今写完了,厉叔叔要看吗?”
这说话间,有人奉了那写有诗作的宣纸过来,字迹想必是不怎么好看的,厉天闰倒不在乎这些,只是看完之后,也想不通跟这战斗有什么关系。刘西瓜说道:“厉叔可知道,这首诗的名字,我将它叫做侠客行?”
“那又怎么样?”
“陈凡为何要杀人……你问问咱们包天师做了什么事情!”
她此时语调不高,但语气之中,已满是控诉的压抑。包道乙愣了片刻:“他妈的你要说什么就说!有什么话,当着所有人说出来!老道……”
“你可知道陈凡隔壁家有个姑娘叫做翠花”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包道乙也是满心的愤懑与委屈,他当然隐约能猜到陈凡出手的理由,就是为了那帮孩子。但大家出来混,做事得讲规矩,如果说他今天真的让车队运了一群女人从这里过,被那帮孩子截住了,曝了光,他也只能认栽,放了那些女人。但问题在于车上没女人,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要来招惹,是你们那边理亏,这个时候就轮到我来教训你了。在他的世界,这个就是所谓的做错了就要认,挨打了要立正。
他今天要对付那帮孩子,只是教训对方一番,也不算是想要杀人。但陈凡就这样杀出来了,没关系,既然他豁出去了,自己这边就接下了,杀不杀陈凡,就都是自己的事情。谁知道竟然还有霸刀营出来架这个梁子,还蛮不讲理地将事态扩展到这一步。在他来说,这确实是对方太过分了,欺负人欺负到了极点。然而,两边针锋相对,就在刘西瓜打断他话之后的这一刻,包道乙陡然间在心中感到有些怪异的气氛,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上来。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可知道,陈凡与那翠花姑娘相亲相爱,已私定终身了。”
“……关我什么事?”
“翠花姑娘前几曰失踪,他家人已经找了数曰!厉帅,我霸刀营今曰在古桐观发现大批被虏的良家女子,那翠花姑娘便身在其中,受尽折辱……包天师,你说你做了什么好事!”
刘西瓜语气沉稳,步步紧逼,包道乙陡然喊起来:“你含血喷人!”他此时其实也已经在心中忐忑:我最近有搞过一个叫翠花的吗?但气势上自然不能落在下风。
厉天闰这时候也已经皱起了眉头,包道乙这人的陋习,他是知道的,但这事情本身不算是什么大事,就像是宁毅说的那样,相对于义军所做过的无数惨无人道的事情而言,包道乙的毛病顶多是一点上不得台面的低级趣味而已。而且包道乙还算比较注重内部团结,抓人还是挺谨慎的,譬如军中什么将领的妻子,就算看上了,也不会去碰。这次恐怕是不知道,弄了陈凡的女人,要真是这样,年轻人脾气暴躁,要豁出命去干掉包道乙,就变得理直气壮了。
包道乙那边色厉内荏,刘西瓜一步也不退地逼了过来:“不是要理由吗!要对质吗!包天师,匹夫一怒,血溅十步!你敢做下这事情,我霸刀营是看不下去的!便让陈凡来与你对质又如何!”
这话说完,那边已经有人抬了担架出来,上面那人半个身子包了绷带,正是疗伤辽到一半的陈凡,老大夫还在旁边跟着,皱了眉头颇为不爽:“伤势还未处理好,为何要抬出来。太乱来了,太乱来了……”
陈凡此时还有意识,他在这边双眼通红地盯着包道乙,身子似乎努力地想要抬起来,被老大夫用手压住了。他伸手指着包道乙:“老贼……只要我未死,不会放过你……翠花……噗”话没说完,一口血喷出去,在担架上晕倒了。
老大夫大吼着让人将担架抬回去,霸刀营的众人看着包道乙,刘西瓜看着包道乙,厉天闰看着包道乙,酒楼上的少年看着包道乙,满街的人看着包道乙,就连包道乙麾下的众人,此时也有些交头接耳,没办法,老大是这样的人,大家都知道……
宁毅方才心思还完全在别处,此时也瞪大了眼睛,因为陈凡方才的表演,嘴角微微抽搐着,压抑着想笑的冲动:“他妈的……影帝啊这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