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成两半。
这件事之后,就连方腊等人都不再好问对方对他的态度。好在父亲此后对霸刀营仍旧照顾,让他再度面对少女时不至于太过尴尬。许多事情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什么少女对他从来都是那种态度,现在想来,也只能归结于自己以前未收挫折,说话做事太过随姓,那段时间的暗示,恐怕真的是太过过分了,引起了对方的反感。
他自知与少女之间的可能姓恐怕不大了,但又告诉自己一切或许还能补救,毕竟那次之后,少女也不再拔刀斩他。总能弥补上一切,让对方真的认识到自己的好。特别是每次见到对方的时候,这种感觉又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今天在外面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找到了她,故作意外地过来说说话。
“你原本……不必亲自动手的。这样是何苦呢,还有齐叔叔……”
作为接近方腊系统中枢的人物之一,娄静之虽然未任官职,却明白许许多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齐元康与刘家的感情一向是很好的,这次刘西瓜亲自出手,也不知她心中经历了多少的挣扎。娄静之叹了口气,倒也颇有几分沧桑之感,只是这话说完,少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安静地吃起饭来,宁毅并不清楚两者的恩怨,对方既然让自己做,他也就自顾自地开始吃东西。
娄静之笑了笑:“入城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没什么事做,在翰林院那边打转。听说你霸刀营那边……”
好友相逢,闲话家常,只是这话没有说完,少女抬起了头:“已经这么晚了,娄世兄还不打算回去吗?敏中伯伯该找了。”
她这几句话,倒是有着一般大家闺秀娴静端淑的样子,宁毅第一次看见这个,颇感有趣地旁观。娄静之看着她,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身边有家将跟着,不会有事。大彪,我虽然武艺不算高强,但也看得出来,你似是受了内伤。齐叔叔武艺惊人,你不可能全身而退,我只是好意,只是……”
他努力强调着自己意思的单纯,倒也显得诚恳。刘大彪似乎被他这种态度弄得有些累,吸了口气,却又说了一句:“走吧。”
娄静之坐在那儿,低头想了几秒钟,随后抬头朝宁毅看了一眼。他当然会意识到,自己走了,这里就只剩下宁毅了。先前娄静之并未将宁毅看在眼里,在方腊军系里,如果说有某个人真有可能跟刘大彪有些关系,在大家看来除了他或许便只有那一身蛮力的陈凡,宁毅再出色,终究无法跟陈凡相提并论。但到得此时,他还是有些忍不住想了想这个可能,宁毅有些叹气,拱拱手摆出一副下属对上主公的态度来。
到得此时,娄静之也才终于站了起来,迟疑一下之后,却有一名家卫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看了少女一眼,再度坐下,这一次目光坚决:“不对,你已经受了伤,不回霸刀营,一个人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但若是家父知道,也必然不会让我就此离开。”
少女这次看着他,几乎是愣了一愣,眨了眨眼睛之后,缓缓说道:“娄世兄,宁先生也在,我与庄里人商议事情,并非一人,不过……”她沉默片刻,“我确实也在等人,原本希望他们不会来……”
砰的一声,侧面一根长枪飞过,将随了娄静之而来的一名家卫钉在了墙上。
这变故蓦忽而起,连宁毅都有些愣了,下一刻,人影在黑暗的街道上陡然出现,在几名家卫的前方,刺出黑暗之中的枪尖爆出点点寒光,破风声从上空降下。
宁毅还是坐姿,第一时间朝后方翻出去,他的武艺毕竟今非昔比,颇有长进,这一下退得也是敏捷,视野之中,少女还坐在那儿,反手一击,裹在衣袖中的拳头打在了侧后方支撑棚子的一根木柱上,雨棚轰然倾斜,娄静之坐在其中,还在发呆。
落地、跃起,宁毅抬头看去,由上方降下的人影挟着枪势,落入凉棚,漫天的木屑就像是爆炸一般的飞舞开来,而刘大彪以及拖起娄静之就冲了过来,将娄静之扔在了宁毅身边,随后转身挡在前方,双手将长木盒抱在胸前,看来竟像是个抱着古筝的仕女。
大街之上鲜血飚射,忽如其来的长枪将两名家卫直接刺死,一破头颅、一破胸膛,那人得手后便飞速退入黑暗之中,隐隐只能看见迅速移动的轮廓。这边挥爆了帐篷的那道身影沉入飞舞的木屑当中,随即枪尖一挑,朝着反方向轰然后退,而与此同时,有人朝着宁毅等人的后方飞快冲了过去。
来人大概只有三到四个,却隐约间形成了合围之局,娄静之扶着墙站起来,宁毅听他说了一句:“索魂枪……”他在杭州这么久,倒也听霸刀营的人说过,齐元康的家传绝学就叫索魂枪,只是齐元康既然被刘大彪砍了头,来的人自然便不是他了。脑中急转,他便也陡然明白了少女在这里的理由。
自己真是……凑的什么热闹,难怪她一开始让自己离开,自己根本如同娄静之一样的想岔了……
剩余的家卫不过六名,朝这边护卫了过来,而在黑暗中,有一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