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彤彤的药丸,送到祝言同嘴边。
祝言同犹豫了一下,想到肖俞如果真要自己的命,大可不必这次大费周章,心一横,将药丸吞下肚去。肖俞将瓷瓶放在祝言同枕旁,道:“这是补气活血的良药,你一日服两颗,对内伤大有裨益。胸前肋骨也许有轻微骨折,但没有大碍,将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祝言同沉声问道:“你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到底有什么目的?”
肖俞道道:“没什么目的,白天是各为其主,不得不出手。其实私底下你老哥为人不错,我是愿意交你这么个朋友的。”
祝言同再度警惕起来:“哼,想诱我背叛师门?做梦去吧。”
肖俞哭笑不得:“就你这师门,还剩几人?有什么值得我引诱的?我就是敬你老哥是条汉子,不忍心看你受这份活罪,这才拉你一把。”
祝言同忽然想起一事:“以你的身手,不像是孙趋庭能支使得动的。你说各为其主,你主子另有其人吧?姓孙的突然要南下吞并南漕,也是你们给的胆气吧?”
肖俞这才知道孙副帮主居然有这个高博雅致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孙大帮主幼年趋而过庭的时候领到什么教诲了。也对祝言同的反应有点意外,看来这汉子倒也有几分头脑。便道:“我主子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对姓孙的也没有,你们漕帮内斗,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也与我无关。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想收拾南漕。我不知道眼下漕帮还有多少人是暗地里心向着你师父的,也无意过问,但要是你们两派的嫌隙耽搁了我的事,那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见祝言同神情复杂,肖俞便确定今日议事厅上那些对孙副帮主毕恭毕敬的舵主堂主们中间,必然有些人是心口不一的。甚至祝言同今日看似莽撞的举动,也是有人暗中授意的。再想想孙副帮主的意气风发,不禁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