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日报社,位于省府的一条繁华街道上。门口不时有些人员进进出出。
报社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
摊主老张头,烤的红薯外焦里嫩,一掰开,直流红油。
有很多爱吃烤红薯,吃东西特别挑的人,会专程到他这来买烤红薯。
今天,老张头却没来,换他的是两个年青人。年青人不时向路上望去,低下头交流几句。
一辆省府的轿车在摊子前停了下来。
“小吴,去买两个烤红薯,三太太就爱吃他家的。”车里一名官员模样的人对坐在副驾驶上的年青人说道。
“好嘞!”
小吴下了车。
“来两个烤红薯。”小吴见换了人,便随口问道:“老张头呢?他怎么没来?”
“哦,他病了!”卖红薯的一个年青人说。
“您拿好。”卖红薯的青年将红薯递给小吴,眼光瞄了眼旁边那人。
旁边的人点了下头。
就在小吴转身走向汽车的时候,卖红薯的两个人从身上掏出了手枪。
“叭,叭叭”,枪声响起。
两人将小吴打倒后继续冲向轿车。
“叭,叭叭,”卖红薯的两个年青人对着车内又是几枪。车上的人胸前立时被血染的通红。司机的反应很机警,一脚油门,车飞快地驶离现场。
这两个年青人追了一段,见根本追不上,停下了脚步。
“分头跑!”其中一个人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后,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跑去。
......
在前往日报社的路上,一个黄包车夫正一边拉着车跑,一边与车上的客人说着话。
“您别再催了,马上到地方了。我已经够快了。”黄包车夫,不奈烦地向车内的客人解释着。
“司傅,我真的很想快点到。”说话的人,正是古杰。
他只想早点见到柳红,问清事情的原因。
“叭~叭~”突然传来几声枪声响,然后是警报,接着又是枪声。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一群警察追赶着一个青年,向这边跑来。
乱了,人群纷纷四散跑去。
“走不了了,我不去了。你也快躲一下吧!”黄包车夫扔下古杰,一遛烟的跑了。
想见到柳红的执念驱使着古杰加快向日报社前行。
枪声越来越近,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离古杰也是越来越近。
“叭~叭~”又是几声枪响,男人在古杰的面前倒了下来。
血,溅了古杰一身的血。
十几个警察将古杰和死尸围在了中间。
“不许动,举起手来。”
“我不认识他!”古杰举着双手,惊恐的说道。
“不认识?不认识还向这边跑?分明就是狡辩。”
不容分说,古杰竟被捕了。
“乱党”,这个被人们当做禁忌的词,第一次被这些人用在了古杰的身上。帽子一旦被扣上,一切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古杰直接被投入了监狱。
古杰被关进了“仁”字号牢房_一个关押政治犯和死刑犯的地方。这是一个两人间的牢房,牢房里充赤着一种难闻的味道,像是潮湿发霉的食物混杂着干涸的血的味道。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丶狭小,由几块覆盖着稻草的木板搭建起来的床,占据了大半个牢房。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出去,结局只有“死”。
“小兄弟,犯什么事了?”牢房的角落中,一个满身血渍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哦,我也不清楚。他们说我是乱党。”
古杰将自己的遭遇和那个男子说了起来。
“呵,呵,世风日下,满街狼犬,这样的政府,这样的官差又怎么能救中国。”
听完古杰的遭遇,中年男子叹道:“小伙子,到了这里,就别想着他们会让你活着出去了。”
“可是,柳红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古杰喃喃地自语着。“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才分开一年,她就变了......”
看着古杰青涩的表情,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少年啊!”
“放我出去,我是无辜的!”古杰拼命地砸着牢门。
砸了许久,外面终于传来一个声音:“砸什么砸,进了这里就没有活着出去的。你死了这份心吧。大帅遇刺了,生死不明。现在没人会管你!”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平静,除了一日三餐正常送来,没有人来审问任何情况。古杰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便也静了下来。与古杰同牢房的中年男子像似怕静的太寂寞,倒很喜欢与他聊天,除了倾听古杰讲述自己那无疾而终的爱情,便是对古杰讲述他对国家、民族、社会的看法。至于男子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