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都通知了。”冯老六忙道。
“好,今天我们就与官兵决一死战。”大当家说着,穿好衣服,提过自己二三十斤重的大刀,就朝着房外而去。
此时庆元殿外,山寨的一众当家全部到齐了,加上一些盗匪,满打满算不过将近百人。
见状,大当家不由脸色极为难看,“儿郎们呢,都哪去了?”
“大当家,这次我们不妙了,先前的那处崩塌的寨墙就是官兵弄出来的,他们从那处寨墙中偷入,暗中将我们寨房中的儿郎全部解决了,我们现在只剩这么些人了。”山寨首领中,那名阴翳中年人说道。
“什么?山寨只剩下这么些人了?妈的羔子,那处缺口真是官兵弄出来的,我就说一晚上都不安心。”闻言,大当家脸色极为难看,破口骂道。
同时他极为后悔自己没有重视那处缺口,只是现在木已成舟,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
“将这伙贼首包围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过。”就在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响起。
当下大当家等盗匪都不由脸色一惊,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大片火光峰涌而来,正是一伙装备精良的官兵,他们皆举着火把踏步而来,在他们最前面,还有着一员看起儒雅贵气无比的将领,看起来很是不凡。
这员儒雅大将不是谁?
正是李子明!
“贼官,就是你率着这些官兵杀了我这么多弟兄?”看到李子明,大当家不由眼有寒意。
“不错。”看着大当家,李子明淡淡道,没有一丝寒怕,而后頓了頓道,“今晚,东岭山全部盗匪都得死。”
说到“死”字!李子明话语寒意森森,仿佛阎王下令。
“要我们死!那本当家就先要你死!”听到李子明的话,大当家不由狞笑起。
他手中大刀一举,朝着身后的近一百名盗匪道:“大伙儿随我上,斩了这狗官还有这些官兵,哼,就凭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大当家与官兵鏖战的次数不少,知道这些官兵基本都是一些软蛋,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当下大当家一马当先,大刀一展,就如同下山的猛虎冲向李子明等官兵,那些山贼首领及盗匪见状,也都挥舞着腰刀,朝着李子明等官兵杀来。
“用步铳射击。”看着冲杀过来的盗匪,李子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手一举。
而后那些戍所将士都上前,衙役靠后,所有的戍所将士都将肩上的步铳拿下,去掉包裹的油布,举铳开始射击。
这些戍所将士经过这段时间来的练习,铳法之准已经十有七中,射术算是极为精良了,此时步铳射击开来,只听一声声砰响,一个个冲在前面的盗匪都被钢弹射中,全身冒血,倒在血泊中,挣扎几下,或死去,或重伤。
见到这突然的一幕。
大当家不由脸色变了。
他与官兵交手的次数实在不在少数,也与那些手持鸟铳的官兵对战过,鸟铳虽然有些威力,但对他们来说,造不成太大的危害。
所以他在见到李子明让这些戍兵举起步铳射击时,也没太当一回事,认为很快就会冲散这些戍兵的阵势,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步铳的威力如此之大,射速简直是骇人,一弹接着一弹,而且威力奇大,一弹,就可以让一名盗匪失去战斗力。
当下,大当家心头泛起一丝恐惧之色。
只觉以人力是无法抗衡这样的战场杀器的。
“儿郎们,贼官兵的火铳威力大,我们暂且退到庆元殿中,”不过大当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强制镇定下来,朝着众多盗匪喝道。
而后他果断转身,朝着庆元殿中退去,那些盗匪首领及盗匪在见到李子明他们的步铳威力如此之大时,早就吓破了胆,此时听到大当家呼喊,同时见他第一个退到庆元殿中,不由都一个个跟上,退入庆元殿中。
“虎蹲炮准备射击。”看着这些盗匪退回庆元殿中,以求再进行顽抗,李子明眼中的冷色越冷。
他大手一挥,那几名炮兵就扛着虎蹲炮上来,位于李子明前方,撤去上面的油布,一名炮兵就开始虎蹲炮瞄准。
“大哥,官兵们在摆弄什么啊?怎么我感觉到有一股心悸?”退入庆元殿中的盗匪头领阴翳中年人此时从殿门旁探出头来。
他看到在李子明等诸多官兵面前,立着看起来很是奇形怪状的虎蹲炮,心头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不由问向一旁的大当家。
“哼,不过是类似于官兵们曾经使用过的虎蹲炮罢了,我们在殿中,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大当家看着这奇形怪状的虎蹲炮,心头也极为不安,但他还是强自镇定。
“是的,大当家说得对,明军的炮类火器只有在空荡处时,才能拥有威力,一旦我们退入殿中,有着殿墙的庇护,他们的火器就不足为虑了。”听到大当家的话,一名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