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万贵妃的义子,您可否卖贵妃一个面子,就饶过我们这回?”
秦芜城冷哼一声,长剑已压在葛胜的脖子上,说:“万贵妃的义子?你说圣上知道了此事会做何感想?”
葛胜两眼一摸黑,虽知道自己说多错多,可为时已晚,只能不断地磕头。
杜如晦冷眼看着葛胜谄媚的样子,看着他的额头磕出鲜血,印上草根,才说道:“我生平最厌恶党争。坦白地讲,如果今日你们聚众于此是为了声讨一个不顾民生的佞臣,我完全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楚怀瑾他不是。他是平定江南动荡的国之栋梁,如果这样的人物因为党争而死,大唐崛起的希望将寄托于何处?”
“我知道你们恨那些侵略我们国土,残杀我们同胞的突厥铁蹄,我也常恨自己只能在朝饱食,不能上阵杀敌。可我深知攻城略地、捍卫家国是每一个军人的天职,我虽痛恨突厥人,却也敬重他们为国捐躯的慷慨气魄。况且塞外平民同我们一样,都有一副热心肠,在许多边陲小镇,胡汉亲如一家。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魔教公主是何等人物,但她遵守大唐法纪,从未逾越,便当视同我大唐子民。”
“所以今日是你们之过,还请你们在禁中反思,以待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