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差役们立刻围了上来,有的拿铁锁链,有的拿捕网,看样子是有准备的。
郑剑书没想到他真敢抓自己,手杖轻声一跺,几个公人见状下意识都慢了一下。
怎么,你敢拒捕!
头,怎么办?
原来这几个人畏惧吴家的名头,不敢随便抓捕身为吴家宾客的郑剑书。
怂什么!有事算我头上,抓!
行行行,不劳几位大驾,我自己跟你们去吧。
郑剑书一想,犯不着和这些人动武,就主动束手就擒了。
他被押解到金陵城牢内,上缴了手杖。牢头让他签字画押,晓了他底细,也不敢安排太过,最后让他独自进了一间牢房。
到了半夜,司马南带人拿着棍棒不怀好意的进来了,看见郑剑书竟然正坐在地上闭目沉思。
郑先生,我让你找何化田的马脚,你倒是悠哉的很啊。
没人跟你说,何化田在鄂王庙没行刺谁,反倒救了安国公,得赏升官了。
最后几字念得很清楚,似乎有讥讽之意。
这还要你说!
司马南自然是知道的,他之前为了调查事情经过,也花了不少时间。他自己没有找到立功的机会,便怪到郑剑书头上,想给他个教训。
哼,你的时候也到了,先吊他一个晚上
旁边的一个公人,拿着绳子走了过来,准备套住他的脚。郑剑书还是在地上正坐,也没有配合的意思。
公人也不理他,而是绕到他的身后,先把绳子绕过了他的胸前。原来这倒吊不是吊着人脚,让人头朝下的。而是同时捆住脖子和脚吊起来,不但倒吊,而且连摇晃的空间也没有,痛苦异常。
郑剑书将绳子一接,一转身竟然反而套住了持绳公人的脖子。
牢里众人都吓了一跳,只看他突然起身,不但变到了公人身后,还单手用绳子套住了他的脖子,简直形如幻术。
其实并不奇怪,练武的人都能用绳子打结,熟练者用单手三根手指也能一瞬间打出个结来。郑剑书亦善此术,单手随手一套,就套住了公人脖子。只是他动作太快,在场捕司差役虽都是武行,但却没人看清。
郑剑书用手肘一抵,套在公人脖子上的绳子立刻就收紧了。那人挣扎也无济于事,眼看口吐白沫就要晕过去了。
众差役立刻乱哄哄的来救,但郑剑书将人一抛,直接扔到了他们身上,一下压倒了所有人。
司马南冷冷说道:把网和土袋拿来。
几个公人立刻招办去搬土袋,土袋即是装了土的袋子。差役要折磨犯人,就把袋子压在犯人身上压一夜,犯人腹部内脏尤其难受,也极其痛苦。如果压得多了,一晚就会被压死,而且没有外伤。
看样子,司马南是决定先用网把郑剑书套住,再直接把土袋压上去。
就在这时,有一个公人急忙跑了进来。
快住手!
司马南拿眼一撇,当即不悦,原来来者是和他不和的同僚东捕头。
你瞎叫什么,这里有犯人闹监,我正在整治。
东捕头看起来是跑过来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你别说我没提醒你。
是我的命令。
不出一会儿,竟然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司马南脸色一下难看,连忙跪下行礼。
知府大人。
原来来者是他们的上级,只是晚上下班脱了官服。那知府立刻说道:两江总督大人要请这位郑先生去做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司马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郑剑书怎么又和两江总督扯上了关系?
郑剑书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当即问道:既然这里没我事了,我的东西能还我了吧。
话音未落,牢头就捧来了他的那把藏刀杖。
在知府的安排下,当即由东捕头和司马一起护送郑剑书到两江总督那里,片刻不得耽误。
两人立即请着郑剑书出发,还安排了一匹骏马给他。
司马南一言不发,但好像还没有服气的意思。
三人绕了许多路,最后竟然到了江边,江边涛声不断,而且似乎有人等待。
司马南发话问道:姓东的,怎么是带到这里?不是该带到两江总督府上吗?
交代的地方就是这里。
三人又更进一步,看见江边摆了一张桌子,上面坐了一个公子模样的人,一袭黑衣,正在喝酒。旁边唯有一人伺候,是之前和郑剑书相认的同门佘戒言。
李公子?!
司马南不知发了什么毛病,抢先下了马,喊那饮酒者叫李公子。
郑剑书觉得稀奇,也跟着东捕头下了马。
但是那个李公子只是自饮,没有回答。佘戒言笑眯眯的看着郑剑书,做出请他落座的手势。
眼见郑剑书坐下了,司马南还是一脸错愕,竟到了李公子面前抱拳单膝跪下。
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