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府内,绝不可走正道,否则冲撞了府内贵人就很不好了。
郑剑书算个客人,但也说不上身份高贵,既不走在正道上,也不在路边。
先生是说客,还是谋士啊?
小厮好奇地问道。
我是一个教书的先生。
听了郑剑书的回答,小厮明白这是谦词。谋略高深的幕僚,有时也很谦虚。小厮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府里的仆人都机灵,不机灵干不久。
小厮把他带到了客人们的住处,然后就告退了。
客房在兴国府主宅的一侧,也占地不小。郑剑书被带到这里,又见到了一位客房管事。
这张腰牌,您收好了。
郑剑书接过腰牌,是墨绿色的木牌,上面写有数字,表明了他房间的所在,也表明了他的地位。
哪个客人住哪间房,是被仔细规划好的。有的人住的久,有的人住不久,其中道理不言而喻。
凭腰牌可以出入府邸正门,但您保管好了,千万别遗失。
千万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荃锌爷有事外出,这几天见不到他了。但他交代过了,要好好招待您,请先生宽心等候。
吴荃锌请郑剑书来,是为了教儿子吴延枫读书。
延枫少爷,明天一早就会在书房里恭候先生。但请先生记住,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可别走错了。还有些话,我当先生是清白知礼之人,就不说了。
郑剑书明白他言下之意,是让自己别随便跟人搭话,尤其别跟女眷说话。
说完了话,郑剑书去了自己房间,那里谈不上华丽,但是干净整洁。
他直接往床上一躺。
很多客人来了府上,几个月甚至半年还没见到主人的情况,也是会发生的。
兴国公吴荃锌可能在府上,但觉得没必要见自己,也可能真的不在。
这一夜万籁寂静,整条街都十分安静。
第二天,郑剑书早早就去了书房。
但不出他预料的是,吴延枫果然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