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啊,用手指重重戳着马二少爷脑门:“我让你放人一马,你给我背后下毒手。这下安逸了,那杨仁被你挑了手脚筋第二天就能杀回来,你晓不晓得这说明啥!这说明他背后必定有高人相助!说不定他背后那人连我都惹不起,你懂不懂这个理!我常教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昨晚让他放他一马就是因为凡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现在人家敢再杀上门来就必有依仗,你自己惹下的祸事自己解决!”
说着气冲冲的张道人看都不再看马二少爷一眼,抓起放在一边的宝剑就走:“这个锅别指望我帮你背!”
到了此时马二少爷才晓得事情的可怕之处。见道士要走他也不敢去拦,只能可怜巴巴的拿眼看着自己老爹。
马老太爷听完只在心里痛骂自己这没出息的儿子做事不干净,连害个人都没本事。可再恨这也是自己儿子,总不能不管。长叹一声,赶上两步将就要走的张道人拦了下来。扑通一声竟给他跪下了,再抬头一张老脸上已是挂起了两行泪水,痛心疾首的对张道人说道:“我马德明教子无方是我的错,这逆子做事不知好歹跟道长惹出麻烦,我给道长磕头赔礼了。”
张道人那能受他的跪,更不敢受他的磕头。急忙将他一把搀住拉起:“马老太爷你莫这样,不是贫道怕事,实在是二少爷做的太过毒辣已伤天和。我要再插手此事的话,只怕将来要遭天谴!”
“马德明愿捐出十万大洋给道长做功德。还请道长看在往日情份上救我这逆子一命!”听了张道人的话马老太爷暗道有门,当即又是许诺又是卖人情,同时趁着低头抹泪之际又悄悄朝马二少爷使了一个眼色。
马二少爷心领神会的一下跪在张道人跟前,话还没说就先嚎开了:“张道长,张叔叔,我晓得我做错了,我一定改!求你救救我吧!侄儿保证从此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张叔叔,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啊…………我不想死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咚咚咚的不住给张道人不停磕着头。
一时间张道人被马家父子拦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头都大了,最终叹道:“罢罢罢,也是老道我该你们父子的,我就再帮你们这最后一次。”末了又向马老太爷声明:“这次帮你我不受你礼也不收你钱财,从此以后老道我与你们马家就算两清,再没任何瓜葛也不再往来!”
“谢谢道长!”
“谢谢张叔叔!”
听到张道人同意出手父子俩心中大定,忙不迭的道谢。至于老道的声明反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当然以后再说,相信只要自己再费些心思,到时也不是就不能把老道拉拢回来。
张道人可就没两父子那么多心思,只想了尽快了此时从此与马家断了关系,早点回自己的玉台山清修,提着宝剑就奔前院去了。
等和尚跟在罗修后面进了马家大门,就见整个前院空荡荡的,所有人都躲不见影。只剩罗修一个人站在前院中东张西望,地上无法清洗干清的血迹与隐隐血腥味还在提醒他昨晚在这前院发生的一切。
一手拽着铁链,将大铁砧搭在背后,大马金刀站在院子里的罗修活脱脱一个立地金刚。四下张望半天也没见老道出来,还当他人已经走了。没了顾虑罗修胆也放宽了,大声向后院叫骂起来:“马有银,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你狗日的杀我干姐,害我义父,还断老子手脚筋。可惜劳资福大命大死不了,这次轮到爷爷我来取你的狗命……”
“杨仁,上次道爷放你一马,你还敢回来。”
罗修在那骂的起劲,从后面院冲出一个人来。定睛一看,来者正是张道人。
“杨仁,既然捡回一条命,你就该知道生命贵贱。道爷我有好生之德,劝你赶紧离开休再回来。”张道人也是不想给自己造孽,出来并不忙着动手,只是想他能识趣离开。
罗修还没来得及说话,和尚抢先开口了:“徒弟,给我打,替为师好好教训一下这不分善恶的杂毛。”
道士这才发现门口还有一个和尚,正倚在大门口慢斯条理的剥着香蕉,说话时更是头都不抬一下不看自己一眼。
张道人五十多岁加之一头银发白须,再配上一身鹤氅袍可谓是仙家风范十足,就是在阆州城也常被人尊称为活神仙。如今听得和尚竟自己叫杂毛,气的是牙直痒痒。
“秃驴,叫谁杂毛!”
“谁搭话,我就叫谁杂毛。按我说的办法打,不用给我面子。”后面这句却是冲罗修说的。
“嘿!你这个秃驴,我好心放过你们你倒还来劲了!”老道听了气的是直跺脚,指着和尚鼻子就骂。心想你叫你徒弟打我还说不用给你面子,这都啥子话!
听师父连喊两次动手,罗修也不敢磨叽。扯过背后的铁砧,一抖铁链抡圆了就朝老道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因为他一直把铁砧背在后面,张道士又只顾着跟和尚斗气,哪里会注意到他一声不发就出手。隔老远只看见一大坨乌漆抹黑的东西带着风呼啸着,凌空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