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军爷,不知如何称呼?”
张安国想着能不能从这两人嘴里套出一些东西,便问道。
“哈哈,老爷我姓韩,这位爷姓李,小娘你呢”,那矮壮汉子笑道。
“哦,小的自然姓周,两位爷为何不在城里享福,莫不是派到外边的探马?”
“探马?”,这时那姓李的也大笑起来,“你听戏听多了吧,哈哈,不瞒你说,老爷我等是”
“咳咳”,这时那姓韩的咳嗽了一下,姓李的赶紧打住了,看来二人之中那矮个子还是两人中的头目,“我等自然是探马,嘿嘿”
张安国见状也没多问,一连吃了两大碗粥,然后端着空碗又看着那两人,矮个子扯了一条狗腿扔给他,“吃吧,吃完了好好侍候老爷”
三人所处之处是大屋里唯一完好的房舍,不过里面也是空空如也,两个火堆在中间,两人围着那条土狗坐着,弓箭都放在身边,另一处墙角则堆着一堆东西,张安国偷偷瞄了一下,有一件大氅,几个包裹,还有一袋米,约莫二三十斤,装米的口袋敞开着,几个包裹上面的血迹、油污累累。
张安国一边啃着狗腿,一边思索着对策。
半晌,一条狗腿便被他吃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根骨头,看着这根骨头他心里一动,他猛地将骨头折断,“嘎查”的声音引起了那二人的注意,张安国转头一笑,拿起骨头开始吸里面的骨髓,二人见了都淬了一口,“真是贱人!”
张安国趁他们不注意将断裂的骨头较长的那一根悄悄收到袖口,然后拿起破碗准备再盛一碗粥,“啪!”,只见一块骨头砸在他身上,“狗日的,比老子还能吃,不准吃了,老实一边候着!”
说话的正是那矮个子,张安国听了便在那堆包裹附近坐下了。
两碗热粥,一条狗腿下肚后,张安国估计自己的气力差不多恢复了五成,便盘腿闭目养神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人将一条瘦狗、一瓦罐米粥吃得干干净净,矮个子酒足饭饱后用衣袖抹了抹嘴巴,瞧见还在角落里呆坐着的张安国,对姓李的淫笑道:“兄弟我先上”
张安国听到说话声便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姓韩的一脸坏笑地来到他跟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张开一张臭嘴就往他脸上凑。
张安国勉强应付着,抱着他往前走,姓韩的正神魂颠倒呢,哪晓得张安国在打什么主意,渐渐地便退到了姓韩的附近。
姓韩的长着大嘴,呼吸粗重,一股恶臭从他嘴里飘出来,这时张安国才现这厮双目赤红吃过人肉!
“吃骨头不?”,张安国一声冷笑。
“啊?”
就在姓韩的张大嘴莫名其妙时,他的嘴里突然多了一根骨头,随即一声好像被捂住了嘴巴的惨叫声了出来,此时张安国已经将他身边的腰刀抽了出来。
张安国一脚猛踢在姓韩的身上,这时那姓李的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了,他下意识地去取自己的弓箭,不过此时姓韩的猛地砸在他身上,将他扑倒在地。
等他将姓韩的推到一边,拔出短刀准备上前厮杀时,张安国已经张弓搭箭对准了他。
“你你到底是何人?”
姓韩的惊恐地呆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张安国。
张安国狂笑道:“老爷我便是八大王手下前营总管张安国是也,可笑你两个没见识的王八羔子,竟敢折辱于你爷爷我!”
说完右手一松,七斗的弓箭迅若流星般射入他张开的嘴巴。
这时两个溃兵都倒在地上捂着喉咙,张安国拎着腰刀一刀一个全部结果了。
忙完这些,他感到有些气喘,以往他在前营做“领头子”时,在马上拼杀一个时辰也不累,怎地杀了两人便气喘吁吁?
看来自己的这副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啊。
“好样的,安国”,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睡你的觉吧”,张安国没好气的应道,吃饱喝足之后,张安国的灵魂突然强大起来,李安国则受到了压制,李安国嘟囔一声后便继续睡觉了。
张安国走到放包裹的那个角落,正想躺下睡一觉,看着这几个包裹心里一动。
包裹一共五个,两个大的,两个小的,还有一袋米。
将一个大包裹解开,里面全部是衣服,还有一顶黑色的大帽,张安国心里一惊,这大帽是大明举人以上的生员才能穿戴的,这两人莫非劫了人?
再看时,里面还有一整套袍服,内衣是白色丝绸做的,交领,还有一条同样材质的袄裤,外袍则是举人常穿的圆领镶蓝袍,还有一双马靴。
张安国将自己的脏衣服换下,将这套衣服穿上,继续在这个包裹里寻摸,除了一些衣服外,赫然现了一张身份文牒。
文牒的背面是黄色的,上面写着五个大字,不过对于这世的张安国来说却如天书一般他是一个文盲,斗大的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