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面对着卖力划船的老艄公,轻轻地跑腿坐下,笑道:“船家,生意可好?”
“好不好,都是那样。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一天要渡上百来人,如今,我看了,一天能有十多个客人就不错了。”老艄公依旧和蔼的笑着。
牧飞原笑道:“您这个年纪,应该在家里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何必在这儿受苦呢。”
“年轻人呐。我何曾不想享受天伦之乐。可惜了,老伴死了,儿子也病死了。家里,就剩下老头子一人。能陪伴我的,就剩下我的这条河,这嗖船了。”老艄公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地说道:“我摆渡了一辈子,死,也要死在船上。”
牧飞原一听,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下去,只是对这无名的老艄公另眼相看,心生敬佩之意。
“年轻人,你出门在外,你的父母放心?”老艄公看着年轻的牧飞原,多了一丝丝的亲近之意。
“谈不上什么放心不放心的。虽然说父母在不远游,但我的父母心大,反而主动把我送出来。算算日子,我已五六年没有回家了。”牧飞原想到远在京城的父母,徒然添了些许想念,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辽阔的天空。
老艄公爽朗一笑,说道:“年轻人,你想家了吧?”
牧飞原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点。”
“既然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孩子,你家在哪儿?”老艄公已然看出眼前的年轻人与先前的那些江湖人士的一些不同。
“京城。这次下山,就是打算回家的。”牧飞原无奈一笑。
“那挺好的。嘿嘿,娃娃,你父母的心倒也是大。你,莫不是他们捡来的吧?”老艄公开始打趣地说话。
牧飞原摇了摇头,笑道:“老人家说笑了。只不过,我家中还有长兄照顾。所以,父母就由着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