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派来的使者是精通关中话的,听的出裴行俭和这个唐朝将军火药味十足,大唐朝中的发生的事情也一直都是西方各国关注的对象,大唐是如今最强大的一国,大唐发生了什么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风向。
“下官以前倒是听闻过李将军的事情。”裴行俭开口又说道,“李将军对朝中有怨,在下心中明白。只是会盟是要事,为了各国的安定,还请李将军下马入席商谈。”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
裴行俭收起微笑的面容,朝着薛仁贵点头。
薛仁贵收到眼神带着十多个人围上。
“你们做什么!”见到薛仁贵带着人而来李奉诫大声喝道。
十多人拔刀而起,一刀刀捅进李奉诫马匹的腹部。
连人带马儿摔落在地,李奉诫拔刀而起,“尔敢!”
李奉诫拔刀的刹那,四周的数千甲士全部拔出了手中的刀。
突如其来的杀机吓的天竺使者一个哆嗦,裴行俭很有兴趣的看着李奉诫,“李将军,入席吧。”
李奉诫看着在场薛仁贵带着的数千士兵也不好发作,丢下手中的刀一脸不屑的入座。
“这位是天竺使者。”裴行俭对李奉诫介绍道,“这一位是我们吐蕃郡都护府的王郡守,这位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
听着这些介绍,李奉诫冷笑说话道,“一个阶下囚,一个朝堂的狗,一个天竺的二愣子。”
“你说什么!”在场禄东赞拍案骂道。
李奉诫往自己碗里倒酒反问,“我说的不是吗?”
松赞干布压住就要发作禄东赞说道,“看样子来的只有李将军?波斯的人呢?莫不是说李将军投了波斯不做中原人了。”
李奉诫一招手,从自己的手下中推出一个吓的哆哆嗦嗦的波斯使者,“他是当今波斯国王的手下的大臣。”
看这个所谓的大臣,裴行俭低声问道,“这位真是波斯国王手下的大臣?”
“哈哈哈!”李奉诫大笑说道,“那是当然,我保举的他,波斯王敢不接?”
“你真是波斯国王手底下的大臣。”裴行俭问向这个吓的发抖的大臣。
“我是。”他使劲点头。
裴行俭心中明白了大概,如今波斯的形势是李奉诫压着波斯王,当年顾青扶持的波斯王本就是一个好控制的人,原本以为当年的波斯王子还有点脑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成了这幅模样。
“波斯国王还好吗?”裴行俭问着。
“他?”李奉诫冷笑,“他现在整日就在王宫里玩乐,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行了。”
“即然这样,大家就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谈。”裴行俭开口说道。
众人散去,裴行俭对薛仁贵低声说道,“波斯的事情有点不对。”
“我立刻派人去看看。”薛仁贵说道。
“直接把波斯的国王请来。”裴行俭接着说道,“要这个李奉诫接着呆在波斯以后怕是会出乱子,三方会盟三方也必须派出在自己地盘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吐蕃和天竺都有了,波斯不能让李奉诫出面。”
薛仁贵听了裴行俭的话微微点头。
李奉诫掌管着波斯虽然说是无可厚非,但是李奉诫的为人裴行俭很担心,这个家伙对如今的朝中有很大的怨气,这种人不能再用,就像老师说的波斯要构建一个傀儡政权,这个傀儡让一个对大唐有怨气的人主持肯定不行。
想了这么多,裴行俭回到自己的营帐写了一封信交给外面的侍卫说道,“快马加鞭送到相国手里,非常重要的事情。”
“是!”侍卫收到信立刻策马离开。
把信送出,裴行俭提着一坛子长安的烈酒来到李奉诫的营帐中。
“李将军,喝一杯。”裴行俭晃了晃手中的一坛子酒水。
还没等李奉诫答应,裴行俭就坐到他面前倒出一碗酒,“这是长安程家酿的烈酒,想必李将军有些年没有喝到了吧。”
李奉诫闻了闻酒香,“这鬼地方也不是喝不到这种酒,就是少,要好多的金子才能买上一坛。”
说着李奉诫喝下一口气,感叹道,“还是关中的酒地道!”
“先前的事情是下官做的不好,在这里给李将军赔罪了。”裴行俭举起酒碗一口喝下,然后放下空碗。
“好,爽气!”李奉诫点头,“是我太无礼,应该我向你赔罪才是。”
裴行俭见他喝下酒,只要他肯喝酒那有些话就能说了,见势说道:“早些年听说过李将军和顾青之间的恩怨,虽然之后还是化解了,不过现在想来还是凶险。”
“顾青这个小子桀骜不驯!”李奉诫说道。
裴行俭只是笑笑又说道,“想家吗?”
“想。”李奉诫点头,“做梦都想回去,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老父亲,老父亲这些年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