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一老臣开口说话,“如今中原子民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丰衣足食,何必做这些无用之事,子民要的是安定,而不是所谓发财大计!”
“性口雌黄!”许敬宗身后一个尚书省官员站出来说话,“这位老前辈,你自己过着整日坐吃山空的日子谁也不会来指点你,可是你用你自己的坐吃山空来指责他人的勇于开拓,实在是鲜廉寡耻!”
鲜廉寡耻!
四个字响彻在所有老臣的心头。
“宵小之辈,你有何资格来说教老夫!”
“下官只是就事论事!”这个年轻官员笑呵呵。
“陛下!”许敬宗说道,“一直来先贤都在教导,不能坐吃山空,中原的富庶是有限的,随着世道的平定人口会越来越多,应当早做准备!”
“陛下!”牛进达上前也说道“末将虽然不知道太多的道理,但是行军打仗这么些年,末将经历过很多,军中兵员越来越多,可是粮草不济,莫非要杀自己人来求取一口粮草?与其这样不如杀出去,所以末将以为,顾青此举尚可行。”
李二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关中虽然富庶,但也不是吃不尽,心中中更明白开疆拓土很重要,东海之外没多少人去碰过,李二很想试试,可是也怕失败,若能名留青史谁不想。
关键还是要看顾青要怎么做,如果顾青能够中原带来的巨大的财富,那么可以试一试,还要看顾青的底气有多少。
“陛下!”朝中老臣再次说话,“如今中原平定十多年,人心刚定,如今最需要的是人心的稳定,还有安宁的生活。”
“所以你还是觉得守着一亩三分就够了,不用去想着进取?”李义府冷笑道,“打仗了你们知道谈和,当年吐蕃杀到门口来了,你们有一个人说过要站出来杀回去吗?你们口口说着谈和,还想嫁公主?有现在的江山用将士的血泪杀出来的!因为他们不想守着一亩三分地,他们想着怎么让身后的百姓过的更好!”
“他们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只要身后的亲人家人有个好日子!”李义府的话语声响亮,“你们在朝堂之上高谈阔论,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你们有看到现在百姓们还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吗?整个中原真的富庶了吗?有多少百姓还在破烂布衣,你心中有数吗?”
李义府的话语声很重,像是在唾骂。
“你们高坐朝堂,从来没有出去看过!”许敬宗也说道,“你们就知道在这里阔论江山,你们为中原的子民做过一点实事吗?你们在家中酒足饭饱,你可看到百姓的孩子在田地里一颗一颗的捡粮食,因为他们知道没有粮食他们会挨饿!所谓富庶只是你们眼中的富庶。”
“陛下!”许敬宗再次说道,“中原还有很多人只能守着贫瘠的土地过日子,下官分田这些日子所见触目惊心,要不是有土豆,还有多少人要挨饿!”
李二听着许敬宗的话,心中思量。
“顾青大造港口,如此大的港口,这与始皇帝造阿房何异!”
“这次建造港口不是强征民夫!而是民夫自愿!”许敬宗强调,“一月一贯钱!这笔钱对布衣百姓来说是一笔多大的财富,坊间人心涌动,想着日子有盼头,却被你们这家伙一棍子打的心灰意冷!”
“老夫是为国为民!”
“好个为国为民!”李义府大喝道,“你们除了在这里动嘴皮子你们还会做什么,你去听听外面的声音,你也去建工厂,开书院啊!你也去领兵打仗!?有好处你们只会坐享其成,有难处你们只会委曲求全!”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顾青已经吩咐人把海船的图纸送到了东海边上,管他洪水滔天先把船建起来。
朝堂是狂风暴雨,顾青悠悠坐在自己家门口,享受着宁静。
“你就是顾青?”一个老迈的声音传来。
顾青懒洋洋眯着眼,“不是!”
“那么敢问这里是顾青的府上?”狄知逊看着这个奇怪的建筑愣是没有找到牌匾,按说一个县公的家也应该有个县公府上的样子。
“自己问去。”顾青懒洋洋翻了一个身。
“你这么小子,怎可如此无礼!”狄知逊看着这人睡在顾家门口再次说道,“这个顾青家中的下人都是这个德行吗?”
听到这话,顾青来了些精神,“不知这位老先生,有何贵干。”
“哼!”狄知逊一声冷哼,“老夫为何告诉你,家中下人如此德行,看来这个顾青不见也罢,就当老夫没来过!”
“慢着!”顾青喊住他。
“还有何事?”对方一脸嫌弃看着顾青。
“老先生刚刚那话说的好没道理,什么叫做家中下人的德性。”顾青理直气壮,“我刚刚那德性怎么了?”
听着对方的语气,狄知逊冷笑,“老夫还是回太原,还以为顾青是一个什么年轻英杰。”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