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顾青回家而去,一群萤火虫正在道观门口飞舞,看着道观里的灯火熄灭站了好一会儿回到家中。
“夫君,那小鸟飞出去一整天了也没回来。”武媚委屈地看着自家屋檐说着。
顾青看着夜空远远看到一只小鸟掠过天际回到屋檐之上,“你看它不是回来了吗?”
“嗯。”武媚满足的点头,“妾身给夫君洗脚吧。”
“我给你洗吧。”顾青摸着她的头。
“哪有丈夫给妻子洗脚的。”武媚扭捏着。
端起洗脚水,顾青脱下了武媚的鞋袜,“家里的事情我没有怎么管过,一直是你在操心。”
武媚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其实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这是我们的家,我一定要让这家繁荣。”
“你现在还等你长大了,就让家繁荣起来。”顾青抱着武媚上床,“家中的下人都还听话好用吗?”
“她们都挺好的。”武媚说着靠在顾青的怀里,“最近妾身看师父总是有心事的样子。”
顾青知道孙思邈是在担心自己与长乐的事情,安抚着武媚睡去,“师父最近可能是看上哪个山头的师太了,夫君找个机会去撮合这段姻缘。”
“去你的,师父都一大把年纪了。”武媚俏目瞪了顾青一眼。
两人相拥睡去
这一夜各国使节到了长安,宵禁再次解除,禄东赞与松赞干布也不消停到处拜访朱雀大街上的各个国公,虽然吃了几次闭门羹,还是进了几个国公门,但也只是口留人喝茶,没有见到主人。
倒是进了魏徵的家门,直接被魏徵用扫把赶了出来,禄东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可能这就是中原人说的字犯冲?
松赞干布了无兴致回到了驿馆,见其他使臣也是一脸的失望,看来大多都吃了闭门羹,果然还是有些心急,如此拜访不免有些讨好之意,大唐的臣子都知道这个道理,眼下的这个时候不能随便战队,在国君没有下旨意之前一切都说不准。
各国使节来之前早有准备,他们目的与禄东赞和松赞干布不一样,他们首先想要去拜访的就是当今大唐国君的各个皇子,可无奈皇子们非常有默契的一个不见。
一直到天亮顾青洗着脸就看到了房遗直一直等在自家门口,武媚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房遗直来了,我去看看。”顾青走出屋子。
“顾青,你可算出来了。”房遗直拉起顾青说道,“陛下要见各国的使节,我们要赶紧去吧他们送入宫。”
“我也要去吗?”顾青懒洋洋问。
“嗯!”房遗直点头,“陛下点名让你去旁听。”
“武媚,我出去一趟。”顾青朝着家里喊了一声。
房遗直拉着顾青就走,“赶紧吧,别误了时辰。”
两人急匆匆来到长安,一路来到驿馆仪仗队早就准备好了,带路的是孔颖达,人数还没齐少了几个突厥的使节。
“人呢?”顾青疑惑。
苏定方也在护送的队伍中,一个士兵急匆匆而来:“禀两位中郎将!突厥使节正在城外跑马。”
“他哪来的兴致。”顾青说着。
老迈的孔颍达说道:“劳烦两位中郎将,去把人接过来。”
“是!”苏定方应声说道,带着护送军队离开。
顾青跟着苏定方来到城门之外,见到几个突厥人在城外骑着马还一边吆喝着突厥语。
“请突厥使臣入宫!”苏定方大喊道。
几个突厥人扬起马头朝着苏定方与顾青飞奔而来,一路上速度不减越来越快,两人身后的士兵步步后退,顾青与苏定方站在原地面对突厥人而来的战马。
“哇呜哇呜”突厥人嘴里吆喝着脸上带着挑衅,挥动马鞭朝着两人飞奔大有撞过来的架势。
盯着对方,顾青大喊道,“把马给我斩了!”
话音一落,苏定方拔刀而起,在战马冲过的刹那间一刀砍下,鲜血飞扬,溅向长空,硕大的马头当场被斩了下来。
突厥人翻身摔倒在地,看着苏定方手上的刀低着血步步后退,好重的杀气。
“突厥的使节,请你入宫吧。”顾青冷声说道。
突厥人看着苏定方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进长安城。
人齐之后终于可以出发,顾青看了一眼各国的使节都很有默契的排好的顺序,按实力最强的突厥与吐蕃走在前列,然后是天竺与南诏,之后就是吐谷浑,西域各国与其他的小国。
一行人不仅穿的五颜六色,而且肤色也是五颜六色。
路边有个道士正在叫卖着算命,天竺人好奇用生疏的关中话说道,“我们天竺也很崇敬中原的道学,就像是摸骨算命。”
“其实我听过还有一种更加高超的算命手法。”顾青笑呵呵说着。
“哦?还有什么?”天竺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