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婚约,我跟你没一点关系。”苏问河气急。
“取消婚约?草泥马,那也叫取消婚约?”梁杰更是来气,一番怒骂,“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臭不要脸的婊一子,带了个野一男人回来帮你出头。有种就再叫他来啊?哈哈哈哈,那傻比因为拒捕已经被枪毙了,你看他还怎么来!”
“什么,被枪毙了?”苏问河目瞪口呆,脑子刷的一下,一片空白。
已经……死掉了吗?
翟家年……
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被枪毙?他不是那么厉害吗?好像从天而降的英雄,战无不胜,给予自己无私的帮助,拯救自己脱离苦海。
“都是我害了他吗?是的,是我,我是害人精,我是罪魁祸首!”
苏问河捂住胸口,靠着灶台,一点点滑下去坐地上,揪心、难过、内疚、自责,眼泪夺眶而出。
她虽然害怕大开杀戒的翟家年,但她更感激,甚至可以用“感恩”这个词语。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不会和王启结仇,也不会来这里退婚。
不会被杀手袭击也就不会杀死那些人,自然也就不会被警察通缉不会拒捕被枪毙。
根本不用死的,都是因为自己……
眼见冲不开门户,梁杰又一次出现在窗口,正好看见苏问河泪流满面的悲痛模样。
妒忌的火焰,腾的一下熊熊燃烧,使他的眼睛更加的通红。
“这是在哭丧吗?哭吧,反正也哭不活那傻比。呵呵呵,真是活该啊!我太高兴了!”
“梁杰,我恨你,你给我滚啊你!”苏问河猛地站起来,用汤勺从锅里挤出半勺滚烫油水,朝着窗口洒去。
“哇!”梁杰反应迟钝,没能躲开,痛得捂脸。倒地打滚。
足足叫了十多秒,他才爬起来,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愤怒已经彻底击溃了理智,也驱散了一切恐惧——
他吗的翟家年都死了,还怕个鸟啊!
“苏小河,明天老子就来娶你过门,你要敢逃跑,我杀你全家!你我是娶定了,给我等着!”
梁杰歇斯底里地大叫一番后,踉踉跄跄地闪人,并打电话给毛锦等人。
“毛哥,明儿个参加我的婚礼来不?对,就是那个贱人!这下没人帮她出头,看她还怎么作……”
苏家。
苏问河的脑子很乱,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爸妈一脸惊慌,急得跺脚,上前说道:“闺女啊,这可怎么办?梁杰这个浑人明天不会真要来娶你吧?”
“他要真来的话该怎么办?”
“爸妈你们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苏问河往凳子上一坐,抱住了头。
她爸妈也被翟家年的“死讯”给震动了一番心绪。
但并不算太强烈,更多的还是考虑当下自家情况。
她妈说道:“你这不知道咋行,要他明天来了,你就要嫁给他?”
苏问河不吭声。
“你真打算嫁他啦?”
苏问河猛地抬头,眼红红:“这世上就没有王法吗?我还真不信他敢强娶了。他要真敢强娶,大不了同归于尽!”
“嗨,你这孩子说什么浑话呢?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你又是个姑娘家,哪里打得过他,还同归于尽……”
“哼,不就是欠他钱吗?明天他要敢来,把那笔钱扔给他就是了,从此彻底两不相欠!”苏问河**地说道。
这本来就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就等梁杰被释放后还他钱。
苏问河并没有任何赖账的意思。
“这……”
她爸妈对望一眼,却是一阵不舍。
他们这岁数,想要再挣多少钱,还真没啥希望了。
失去这笔钱,就极难再拥有。
以后儿子上大学、谈女朋友、买房子结婚……可都要花好多钱呢!
她爸有些木讷,吞吐地说道:“小河啊,要不你考虑下?梁杰这人浑是浑了点,可村里村外没几个人敢欺负他。你要嫁过去,应该也不会受欺负。”
“嗯?”苏问河惊诧地望着他。
她妈嘴唇嚅喏了一下,也跟着说道:“其实你们打小一起长大,婚约也说了这么多年。村里人都已经习惯了。你这要真悔了婚,指不定那些人会嚼些什么样的舌根。小河,那个小翟都已经被枪毙了。咱们就别去想他好不好?说不定梁杰结婚后就务实了……”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苏问河面无血色,难以接受,“我真是你们亲生的吗?翟家年他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让我好不容易脱离火坑。你们这又要我往里面跳?那些钱真有那么重要?”
“这……不是钱的问题好不好?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对吧?人家梁杰跟你有婚约,就嫁给他呗。嫁谁不是嫁?”
“你们真是太让